烈九卿如果去了南疆,以她的身子,這輩子恐怕都回不來了。
“外公為何著急送我走?我還想……”
“外公知道你的執念是什么,但是你如果連這幾天都活不了,執念有何用!我就是告訴你了溫容是何人,你們有何過往又有何用!”
顧謙擲地有聲,聲聲壓抑著痛苦,“如果這個結果是注定的,那你就給我活著回來!否則,剩下的時間里,我全當我的小八……全當我的小八已經死過了。”烈九卿唇瓣輕顫,“外公,我……”
不待烈九卿再開口,顧謙就轉身走了,“你要還心疼我老人家,還想給我盡孝,就回來!”
說罷,顧謙頭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這一走,他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再團聚了,但是總得給她點活下去的念頭。
烈九卿想追上去,冰冷的關門聲哐當落下,她搖搖晃晃跌倒在地上,許久沒能站起來。
心口那么痛,喉嚨被堵住了一樣,她想哭也只剩下了哽咽。
除了關于顧謙和家人的點點記憶,烈九卿只剩下對溫容瘋狂的渴望。
她想知道,他到底在自己的人生里,占據著如何重要的位置。
但這個想法卻都是因為那一場真真假假分不清的夢。
全都是那個叫阿歡的女人。
烈九卿用力拍打著自己的頭,暈倒之際,一雙手握住了她。
再次醒來,烈九卿竟是已經到了馬車上。
或許是太穩當了,烈九卿反應了好久。
“醒了?”
烈九卿聽著這復雜的聲音,慢慢望了過去,“三舅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