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咳咳……”
烈九卿第三次吐出淤血后,死寂沉沉的脈絡(luò)終于有了明確的搏動(dòng)。
臧殷懶怠的坐在一旁,絲毫不在乎內(nèi)力枯竭,瞳孔放空,仰頭望著頭頂,嘴里低喃著什么。
隔了很久,他微顫的唇角收緊,“顧徽音,我要是救了你的女兒,你是不是得來感謝我……”
青酒守在外頭,抱胸靠在墻邊,遠(yuǎn)遠(yuǎn)望著遠(yuǎn)處,“小姐那么好,會(huì)來看您的。”
就是一面也好。
至少圓了他們這卑微的夢(mèng)。
烈九卿醒來之時(shí),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里。
整個(gè)世界都是水。
她不斷的下沉又下沉。
身邊仿佛有什么試圖拉住她。
她想睜開眼睛。
但看見的只是虛空。
這里什么都沒有。
甚至……
再不斷的減少。
烈九卿惶恐,下意識(shí)去抓,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。
她只是不斷的……不斷的下墜……
她到底在失去什么,讓她如此害怕不安……
烈九卿睜開眼睛時(shí),無神的雙眼哭了。
她僵硬的擦去,怔怔的坐起來,腦海像是又被掏空了一遍。
她慌張的起來,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,劇烈的疼痛排山倒海壓過來,她哭的越發(fā)大聲。
“啊——”
烈九卿的全部害怕痛苦,她最終也只是發(fā)泄的大喊了一聲。
可她到底在痛什么,她根本不知道。
根本不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