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里,府尹更多充當的是一個百姓政治管理者,并不是當權人,但他確實溫容親自選出來的人,也是唯一一個肯留下來的人。
一同相處十年,在場每個人都珍視著他。
關于烈九卿的醫術,他們從未懷疑過。
張小將軍帶著她一路往里走,期間只有兩個侍衛,連個下人都沒有,院內破損嚴重,空氣中干裂的死氣,讓人壓抑難受。
這整座城池,好像就是人間煉獄,人人不得喘息。
這里連顆樹都沒有,更別說那些復雜的建筑,一條路到底是府衙辦公處,后邊的院子就是居住區。
開門,一股濃重的惡臭傳來。
張小將軍一頓,對身后的侍衛吩咐,“讓人燒水給府尹擦拭身體。”
烈九卿點了燈,已經走上前了。
她撩開窗幔,看見一個形同骷骸的男人,完全沒有肉了,隱隱約約能看見皮膚下隱約劃過的青影。
又是蠱。
她撩開衣衫,仔細檢查,眼睛忽明忽暗,她不禁瞇起眼才行。
等都檢查一遍,面色如常的處理好那些腐肉,她這才開始診脈。
烈九卿靜靜的診脈,左右手都用了些時間。
張小將軍就這樣看著她出神。
他有那么一瞬間明白了溫容那么喜愛她的原因了。
他們是如此相似啊。
“幫他擦干凈吧。”烈九卿問,“你們這邊有藥材嗎?”
張小將軍愣愣的點頭,“有。”
“帶我去看看吧。”
這蠱和人器身上的很像。
烈九卿揉了揉發疼的后頸。
蠱之間互相排斥或者想要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