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病貫穿了他整個人生,他不自救,就永遠不會好。
男人苦笑,他又何嘗不是呢?
被迫活著這么多年,正常人恐怕也瘋了。
男人封了小寶的感知,等臧殷發瘋夠了,他這才解開。
“小寶,我和你二外公要去給娘親看病,你先在家睡一會可好?”
小寶看出來他這兩位外公關系不好了,很乖的點點頭,“外公,二外公,你們不要吵架,娘親知道會難過的。”
臧殷嗤了聲,男人輕聲哄他,“都聽小寶的?!?
送小寶回屋后,男人帶著臧殷往后面的小院走。
臧殷看見滿園的花草,眸色一頓,猛的拽住了男人的衣領。
“你會攝魂術是嗎?對我下術!”
只要男人愿意,臧殷就能在無數幻境里看見顧徽音!
男人又如何不知道臧殷的意圖,“我早就不用了?!?
“我不信!”臧殷指著這滿園花草,“你如果沒用,要它們干什么!”
“你需要的攝魂,是忘憂。”男人拽開他,“你不要再執著了,徽音知道了,會難過。”
“難過?哈哈哈哈,她難過?她求我囚禁在地牢,與我近在咫尺,都能能十八年不見我!十八年啊十八年!”
臧殷雙目通紅,他憤怒、不甘、痛苦,他日日夜夜都輾轉發瘋,那又如何?
“他讓一個啞奴給我送飯,我只要有一點抵觸,她就給我點好的,讓我老實的呆著……哈哈哈……她愛你,你無所畏懼??晌夷兀课夷?!我……都有二十多年沒見她了,沒有畫像,沒有遺物,什么都沒有!我幾乎都要忘記她了。”
臧殷捂住撕裂的胸口,好生委屈啊,“她愛你,我知道。但我愛她,她知道幾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