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守在他們身旁,瞳孔微微泛紅。
她此時突然明白了當(dāng)初娘親的悲痛和無奈,她內(nèi)心要多煎熬才在小小后院撐了十年。
溫容失血過多,養(yǎng)了許久都未能醒來,烈九卿看他受罪難受,但隨著兩人的恢復(fù),他們二人之間的排斥越來越大。
如今,烈九卿只能再一丈外的地方看著他,才不會讓他氣血翻騰的痛楚。
海上這一個月的時間,過的好慢長。
“長生醒了。”
“他好歹救你一命,要不要他死,你自己決定。”
烈九卿垂眸,“他救了我,我饒他一次,就當(dāng)扯平。再見面,殺他也不遲。”
臧殷勾唇,“本王還以為,你會犯傻。”
“我聽爹爹說了,如果不是長生木,我撐不到他救我,甚至還會讓溫容反噬。”
烈九卿睫毛輕顫,望向虛弱的臧殷,“父親,謝謝你舍命相助。”
臧殷掏空內(nèi)力幫她和溫容穩(wěn)住周身經(jīng)脈長發(fā)十多天,除了他,天下沒有第二個人能完成了。
聞,臧殷嗤了聲,扔給她一個藥瓶,“想答謝我,送我一個孩子。小寶,你是打算讓溫容帶走,那么再懷一個給本王。”
烈九卿指尖發(fā)抖,“父親……”
“本王不帶走小寶,已經(jīng)是天大的恩愛,沒得商量。”臧殷轉(zhuǎn)身,“你主動,本王逼你,二選一。藥就這么一對,能讓你們安然無事三日。”
“……”
烈九卿亂了幾日,最終先看見了長生。
他臉色蒼白如雪,短短一個月,他就瘦的皮包骨頭了,骨頭掛不住這姣好的面容,顯得他皮相很奇怪。
發(fā)現(xiàn)烈九卿時,他慌忙背過身,擋住了自己的臉,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來謝謝你。”烈九卿把一枚海令放在他身后,“有生之年,我不會再上陸地。此令送給你,你可在近海暢通無阻。但我們往日諸多仇恨,此后莫要讓我再遇見你。”
長生瞳孔一深,“你恢復(fù)記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