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走到了寢宮門口,微微揚聲道:“千歲爺,九卿有事需要回相府趟,只是今日還有件不情之請,九卿希望能見見那夜救我之人。”
寢宮內(nèi)安靜得異常,烈九卿找了很久都聽不見溫容應(yīng),以為等不到他開口時,他冰冷的聲音響起。
“重要?”
烈九卿后心寒,偏頭看向破墻之內(nèi)的身影。
溫容緩緩走出來,就站在那里,雙眼毫無溫度地看著她。
她不想溫容誤會,溫聲解釋說:“千歲爺,我兩次遇見假裝那夜之人,如今希望見到真正之人,確認下,也好認清楚,以防止之后再有人利用此事接近我。”
溫容不語,烈九卿繼續(xù)道:“而且,如今整個帝都恐怕都知道我委身于您的暗衛(wèi),有人想看我笑話,但陛下和諸多大臣或許更想看我將怨恨發(fā)泄在您的身上,繼續(xù)加害您。如今之際,如果我與您的影衛(wèi)配合蒙騙他們,誘他們?nèi)刖郑彩浅龊脩颉!?
“呵……”
烈九卿說罷,溫容嗤笑出聲,低垂瞇著她的眉眼越發(fā)冰冷。○.
“七小姐果然心思縝密,為了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不惜犧牲自己入局,以身誘餌,當(dāng)真好氣魄。”
聽出他的譏諷,烈九卿從善如流。
“千歲爺,您不用那么著急拒絕我。您知道的,您出生遺留的胎毒傷的是根,慢性毒藥傷的是體,控心蠱傷的是內(nèi)里,從內(nèi)至外受到損害,如果沒有您強大的內(nèi)力,您恐怕早就變得十足嬌氣。”
“……”
烈九卿眉眼靜靜的望著他,“次圍獵足以看穿朝堂洶涌,如今您暫避風(fēng)頭,趁機休養(yǎng),而我深入敵營,探查虛實。您若能好好規(guī)劃下步,我說不定也能占些便宜早些扳倒烈家。這也算是萬全之法,百利而無害。千歲爺,您覺得呢?”
溫容涼涼勾唇,似笑非笑道:“深陷棋局就成棋子,屆時你又當(dāng)如何全身而退?”
烈九卿反問:“若成棋子,那您定就是執(zhí)子之人。若您執(zhí)子,您會讓我萬劫不復(fù),還是全身而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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