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早就暗了下來,星辰點點,春雪殿周圍沒什么燈盞,烈九卿看不清烈靳霆的表情。
她后心發寒,下意識覺得此時的烈靳霆十分危險。
“小妹謹記,但還請哥哥送來些草藥,我要試藥,救人。”
“好。”
得到烈靳霆應允,烈九卿立刻就到了殿內,為重癥病人診脈。
不多時,烈九卿眉心緊擰,面露凝重。
傳染快,渾身黑瘡流膿,伴隨惡臭,奇癢無比。
病人高熱不解,抽搐不止,喘促脈微欲絕露出危象。
細細查看,卻無死相,不如瘟疫兇險。
這恐怕不是瘟疫,是毒。
烈九卿又為幾個病人檢查,心下越發肯定。
“夏安,你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得病的?”
夏安身上很痛苦,大腦渾渾噩噩,反應很慢。
她想了很久才想起來,“和小姐分開后,換衣服的時候,覺得身上很瘙癢,不小心就抓破了,接著就越來越癢,越來越難受。”.
“還能想到什么?”
夏安思索了會,“我聽見侍女的慘叫聲,連忙跑過去,就發現是之前撞到的侍女病發,她身上太香了,奴婢就記得。接著,路過的侍女來幫忙,碰過的人個個都病發了。”
“香氣?奴才好像也聞見了香氣。”
“奴婢也聞見了,很濃很好聞,然后就很難受。”
烈九卿瞳孔深了深,是瘟疫還是毒,要先驗證番。
問烈靳霆要來草藥和用具,烈九卿配上藥浴為病人清洗,同時煎了普通的清毒湯讓她服下。
時辰后,烈九卿為她把脈,肯定了猜測,是毒,不會瘟疫。
烈九卿松了口氣的同時,又在幾個病人身上簡單試了下,發現他們都有不同程度的減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