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色渾身震,緊張到僵硬,不能動彈,鐵鏈射過來都沒反應。
千鈞發(fā)之際,弦歌為他擋去了。
“你這里,受傷了。”
烈九卿冰冷的聲音從后背傳來,十分肯定。
她用力按,不輕不重,卻讓歡色越發(fā)緊繃,隱約顫栗。
隔著衣裳,歡色仍舊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,在這冰冷的雨中,仍舊能燙傷他。
烈九卿的手臂突然圈上他的腰,手落下的瞬間,歡色震開了她。
“奴臟。”
話音落,她單手小心扣住她的手臂,讓她靠在樹上。
烈九卿趁機去碰他的肩頭,歡色趁躲避鐵鏈之際,輕松避開,轉眼就與她拉開了距離。
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尤為凝重,歡色有意躲她。
“叮噹……”
烈九卿感比別人強上很多,聽見了奇怪的鈴鐺聲,再聽已經消失。
弦歌突然揚聲提醒,“夫人,背后!”
烈九卿指尖銀針剛抬起,歡色已經動了,轉眼就扭斷了偷襲者的脖子。
他沉默地守護著烈九卿,方圓丈無人踏入。
烈九卿垂眼,放在墨鐲上的手不斷收緊。
這么強大的人,這么心為她的人,除了溫容,還會有誰?
旦有了猜測,她就忍不住直想。
甚至還想要去驗證,直到能肯定答案。
弦歌斬殺數(shù)人以后,落在烈九卿身側的樹梢上,“夫人,您看上去不太好,請先調息,公子很快就會趕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叮噹……”
烈九卿頓,視線掃過周圍,停在棵似曾相識的樹上。
弦歌奇怪地看了眼烈九卿,余光看過去,歡色不動如山。
他雖是奴畜,身上所帶的氣場卻沒有任何卑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