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骨相和聲音已經足夠惑人,這雙眼卻更讓人淪陷。
烈九卿輕道:“你很像他。”
她抬手,去觸摸他的眼尾,“特別是這雙眼。”
她指尖靠近的瞬間,歡色松開了手。
然后,退后,和她保持了距離。
烈九卿的手指僵在半空中,緩緩合攏。
鈴鐺聲止。
只見半黑半紅的鈴鐺被木簪死死定在樹干上,已經裂開。
原本地尸體消失,只留下幾個骸骨,雨聲都變得格外清楚。
掃見那鈴鐺,弦歌捂住發疼的頭,無力地低吟了聲。
“該死的……原來是苗疆靈籠教的迷陣……”
弦月好不容易好點,煩躁道:“我就說嘛,公子為什么到現在都沒追來,原來又是這個邪教。”
說著,他突然看向畫意,“你沒事吧……”
話都沒說呢,畫意立刻趕到烈九卿身邊,“小姐,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,阿歡傷著了。”
烈九卿看向歡色,他飛身躍起,用手帕包住木簪拔了出來,認真擦干雨水,跪在她面前,恭敬地替給了她。
木簪很簡單,是溫容贈送很多東西的其中個,上頭雕刻著薔薇花,簡單而漂亮,她很喜歡。
如今,木簪放在手帕上,被歡色捧著。
她捏在手里,“你不必跪我。”
他將手帕握在掌心,藏了起來,淡聲說:“奴畜本該如此。”
句話,烈九卿握著木簪的手顫。
她重新將木簪遞給他,“那你聽話,為我挽發。”
歡色抬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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