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色沒有遲疑,抬步走過去,踩進了花海里。
他彎腰,本就濕透的黑色勁裝更貼身。
動作大了,緊貼著衣裳會完全暴露他緊致的肌肉線條,完全落入烈九卿的眼里。
他用最簡單的發冠,黑發高高豎起,低頭會露出了纖長的后頸,只有些碎發會粘在上頭。
從背脊往下,尾椎骨上凹陷,輾轉上揚是飽滿好看的半弧。
隨著他的走動,衣裳間能隱約看見雙長而有力的腿。
若是蹲下,背影寬厚,某處顯得十分欲。
他從凌亂的花叢里,朵朵摘下白色的小花,小心放在手掌上。
花朵上的水珠迸濺起來,粘在他的睫毛上,眨眼間,他比往常要溫柔。
烈九卿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,指尖悄無聲息地摩挲著后頸上的刺青。
溫容……
她上輩子見過很多男子。
饒是當初誤以為云夜是指腹為婚的夫君,她也從未因為多看上眼紅過臉。
只有溫容不樣。
上輩子,她都恨死他了。
每當多看他兩眼時,她臉都是滾燙的。
那時候,她只當時因為太過憎恨。
重來世,她可比誰都清楚,這是害羞。
他實在太好看,她那時只要多看兩眼,就會臉紅心跳不可抑止。
天下間,除了溫容會讓她臉紅,不會有誰了。
烈九卿的視線直都追著歡色,他的手好幾次錯過了花,很自然地掩飾過去了。
烈九卿摩挲著墨鐲的手頓,輕聲咳嗽了下,掩飾著某種失控。○.
“阿歡,你快點,磨蹭什么?”
阿歡頓,動作快了不少。
遠遠看過去,他身上全都是橘色的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