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桉眼底的光暗了，唇角卻依舊帶著笑。

“看得出，你真的是很喜歡他。”

“我最喜歡他，就算拿著天下和我換，我都不換。”

烈九卿彎著眼角，“四郎，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人？”

她喝酒，看上去很正常，但眉眼乖順，比往日里更嬌軟。

這聲四郎險些讓他理智崩塌，把星星把月亮都給她。

藍桉微怔，靜靜地看著她。

烈九卿追著他問：“你這么好，定有很多人喜歡的，那你呢，有沒有很喜歡的人？”

“……”

在此前，他會直接說沒有，但如今，到嘴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。

夜色灰暗，看不出半分迷人，只不過眼前人的顰笑比這天地萬物都耀眼。

藍桉看上幾眼，就克制著心里頭的貪婪，挪開了眼。

“小七，天色已晚，要不要送你回去休息？”

“不要。”

烈九卿是真的醉了，她突然站起來，指著他手邊的酒壺，很霸道地說：“把酒給我。”

原來，她喝醉了，是有脾氣的，還是這么強勢。

這酒，她是真得不能喝了。

藍桉嘆氣，“小七，你醉了，不能喝了。”

他讓人送解酒湯，又讓人去找畫意。

烈九卿不見他給，就繞過來，伸手去搶酒壺。

藍桉失笑，站起來，將酒壺舉高。

“你真的醉了，不能再喝了，明天你會難受的。”

“給我！”

烈九卿踮著腳尖，伸著手，直要夠。

藍桉怕她摔著，邊虛護著她，邊和她保持距離，邊還要溫聲哄她。

“小七，明天再喝，好不好？”

“我不。”

烈九卿抓著他的衣袖，嬌蠻說：“你給我嘛？這酒好好喝，我要帶回家給他。他生氣了，不理我，我要哄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