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對歡色的欲望,因為他的默許,從克制變成如今的肆無忌憚。
貪婪的人不能嘗到甜頭,會無止無休。
歡色依舊沉默,越沉默,烈九卿越是想要撕碎他的面具,讓他變得瘋狂。
欲望扎根,通瘋長。
烈九卿看他的視線,濃重也癡狂。
只不過她很累,沒撐住,很快就睡了。
歡色的指尖勾弄著她的耳垂,指腹下滑,摩挲著她后頸那小片肌膚。
他想吻她,湊近時又戛然而止,連手都收了回來,和她保持了距離。
殘存不多的理智告訴他,適可而止,當斷則斷,貪婪會吞噬他的本心。
只不過,他不會委屈自己,從來不會委屈。
下,就下。
很甜。
這香甜,即便是死了,他也會以靈魂銘刻,永生難忘。
他在她身上刻上名諱,念出咒語,下輩子他定還能找見她。
那時他有干凈的出身,純粹的感情,還會有健康的身體。
不必怕他離開后,無人疼她、寵她、憐她、愛她。
他能給她切,從身到心到全天下,他可以輕易許諾出白頭。
可現(xiàn)在……
兩年。
七百多日夜罷了。
這只夠他謀算半個江山,給她鋪上條通往別人的路。
他要拼了命,才能讓她有人庇護,才能全了老師的愿望,才能將切結(jié)束。
三天,他原本也只給了自己三天時間。
“卿卿……”
“阿容……”
他的低喃竟和她的夢囈交相重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