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下，幽幽道：“在這亂世中，沒人能夠躲避，安定過活，總有人會被犧牲。”

烈九卿蹙眉，楚衛說：“宮主，屬下原以為，您選擇溫容時，就已經學會丟掉身為人的慈悲，沒成想如今還是菩薩心腸，將這世道想得太好。”

他嘲諷地扯唇，“這世道是尸骨堆砌而成，溫容應當最清楚不過。他這些年殺掉的人，恐怕比您那位在戰場拼殺的大舅舅都要多。他，滿手鮮血，滿身業障，是神佛都拋棄的孤魂野鬼。”

“宮主啊，您連犧牲幾個普通人的覺悟都沒做好，又談何站在他身邊？您如今就算站了，不過包袱罷了。”

他嘲諷，“您對溫容的心意，不會是親手送他去死吧？”

烈九卿渾身顫，瞳孔震裂，“閉嘴！”

夾雜內力的呵斥出，她身邊高大的白楊盡碎。

她狼狽地落在地上，滿目兇光，他句句說中了她最害怕的心事。

這路上，她從未有刻不再懷疑自己。

慈悲是否錯了，無情是否錯了。

正如玄貞所說“本心”，她也因此惶惶不安，無法堅守，內心動搖而抗拒去想。

這暴怒嗜殺的桃花眼，才是最美麗。

楚衛喜歡她暴露殘酷的本心，“宮主，您沒那么多時間重新建立個完整勢力跟上溫容的步伐，不如接受、重組，讓璇璣谷成為您手中刀刃，否則終有天您會因為追趕不上他而自己畏怯，主動放棄他。”

烈九卿臉色蒼白，目眥盡裂，紅唇間盡是冰冷，“你還真是句句誅心，讓我無從反駁。”

楚衛笑，烈九卿也笑，下刻已是殺招，“可我還有個選擇，就是立刻殺掉你！”

實習寵獸飼養員。，大神佛九的重生偏執九千歲的小撩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