鐮倉看看溫容出來,握劍的手下意識緊。
“今天時間還早,您怎么出來了?”
“走吧。”
離開柳府,溫容走在黑暗里,寂寞無聲。
鐮倉跟在他身后,跟著他走了很久,“主子,您還好嗎?”
“嗯。”
鐮倉沉默了片刻,“昨天那位老先生說的年日指的是什么?”
不知道為何,鐮倉十分在意這句話。
溫容和那位從城主府救出來的老先生,昨夜是第次正式交談。
兩人沒說幾句話,但鐮倉隔著很遠也能察覺到溫容身上的……絕望。
溫容直在尋求解毒之法,為的是可以活下去。
失望多了,溫容早就習慣,很少會露出這種情緒。
是不是因為,他已經渴望和烈九卿起走下去了。
溫容淡聲說:“你不是好奇的人。”
鐮倉看著他的背影,喉嚨發澀,“有些在意。”
“你只要記得,無論發生什么事,烈九卿都比本座更重要。”
溫容說這話的時候,眼里是柔和的,“鐮倉,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是本座死后,烈九卿余生安穩,你得自由。任何時候,你都要保證她是完好的。”
鐮倉啞聲說:“屬下日在,小姐日無恙。”
溫容唇間輕輕勾起,“我相信你。”
鐮倉心下沉重,看著他的手腕,啞聲說:“您……您何必相信這么個無人能驗證的傳說,相思相憶是很神奇,但以血養之可護人命、能靈魂重歸起死回生,您怎么能信這種虛無縹緲之事,小姐定然是不希望您傷害自己。”
溫容摩挲著手腕上的傷口,“只是試試罷了,是真是假都無所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