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很靜,偶爾微風(fēng)撫來,花枝作響。
溫容坐在窗前的軟塌上打坐,時常抬眼看向床上的烈九卿。
房間安寧,她卻睡得很不安穩(wěn)。
夢見,溫容被馬分尸,血腥漫天,她怎么憤怒的掙扎,都沒辦法救他。
眼睜睜看著溫容慘死,她凄厲嘶喊,“溫容——”
烈九卿猛地睜開了眼睛,她慌亂著爬起來,倉皇失措地尋找著溫容。
此時,溫容目光冰冷地看著她。
清晨的光細(xì)細(xì)碎碎的搭在溫容身上,讓他美好的不真切,像是隨時會變成泡沫消失樣。
烈九卿眨不眨地看著他,靠近他時翼翼地拽住他的衣袖,然后半跪在軟毯上,趴在了他的腿上。
“溫容……”
溫容垂眼,“七小姐還真是對本座念念不忘,睡夢里都恨不得本座死了。”
烈九卿手心收緊,將他的衣裳弄皺了團(tuán),“做噩夢了,夢見你拋棄我了,就很害怕。”
聽見她的哽咽,溫容淡漠道:“別哭,臟了本座的衣裳,你洗?”
溫容最是口是心非,本來難過得烈九卿輕笑出聲。
“您的衣裳,不是素來都是穿次的?”
“為你,本座可以破例。”
烈九卿從善如流,“千歲若是覺得親近之物可以托付給我,我自然是義不容辭,定會將里里外外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洗干凈。”
聽著她說的里里外外,溫容耳尖通紅,看著她目光有些忽閃。
可想到烈九卿素白的小手洗些身外之物,他眉頭擰了起來。
“你這嬌氣樣,本座看,能活著已屬不易,就別折騰了。”
聽出他其中的鄙視,烈九卿郁悶,“我哪里嬌氣了?”.
溫容嗤了聲,閉上了眼,“本座說你嬌氣,你就嬌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