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白蓮逃回自己房中,渾身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。
蘭兒遞上壓驚茶的時候,手都在抖,“夫人,奴婢有種不好的預感,七小姐定是發現了什么才留下的張管事。您看,咱們要不要“——””
她比劃了個劃脖子的動作,“咱們控制住了他的妻女,但如果死刑衛出手,絕對沒人能受得住,定會招供。”
只要想想過去看見的切,蘭兒都已經渾身冰冷了。
蘭兒雖然害怕,卻條理清晰,認真分析如今的情況。
“夫人,張祥這些年幫我們做假賬的事,萬被相爺知道了,后果不堪設想。咱們必須小心謹慎,絕對不能因為他壞了這些年的籌謀。我們定要先下手為強,絕對不能坐以待斃?!?
陳白蓮不斷的深呼吸,控制著顫栗的手,艱難地喝了兩口壓驚茶。
如今的烈九卿真是越來越嚇人,和溫容有得比!
早知道墮胎藥里就該多加點毒藥,直接弄死她!
陳白蓮拼命地深呼吸,忍著憎恨道:“咱們之前找的殺手已經很厲害,但他們都不是畫意的對手,如今加上死刑衛,恐怕沒有勝算。如果沒殺成,還落下線索,豈不是又讓烈九卿這小賤人抓到了把柄?”
蘭兒來回踱步,眉頭越蹙越緊,“他不是最疼他那個賭鬼兒子,咱們抓回來?”
她說著自己就否認了,“這來二去就要兩三個時辰……”
陳白蓮目光陰沉,許久勾起了唇角。
蘭兒附耳細細聽來,不禁望了眼外頭侍女打扮得梅生,“這……這會不會委屈了梅生?”
“按本夫人說的做,會兒,本夫人會和梅生好好解釋的。”
“是。”
蘭兒很快起身,“奴婢去了,奴婢讓梅生進來伺候?!?
陳白蓮點點頭,“出去時,就說本夫人驚到了,要休息,別讓下人來打擾?!?
聞,蘭兒眼底深色閃而過,“是,夫人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