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時辰過得很快,烈九卿坐起來的瞬間,臉色不太好。
抱著溫容的枕頭,她都不會做噩夢了,像是被他哄著樣,睡得格外好。
只是,現如今她懷里的枕頭,和溫容的模樣,但沒有他的氣息。
她把畫意喊進來,桃花眼紅通通的,像是被欺負了。
“是不是有人換了我的枕頭?”
畫意微怔,“是。”
烈九卿不是嬌氣的人,若是嬌氣,宮中治瘟疫那幾天,每天近十個時辰的忙碌,她怕是撐不住。
更別說和云帝、皇貴妃及幾經周旋的費心神。
偏生和溫容沾邊,她就嬌軟得塌糊涂,會很鬧別扭、發牢騷,還會像個失去安全感的暴躁小獸。
“為什么?”
畫意不太會安慰人,解釋道:“那是千歲爺的枕頭。”
她無精打采道:“千歲爺都是我的,枕頭為什么不能是我的?”..
他拿回去的這么快,是心不想讓她發現里頭的東西。
想想,烈九卿心里空落落的。
看她這樣,畫意唇角松動。
因為馬上要北上,要和溫容分開許久,烈九卿所表現的焦慮非常嚴重,連畫意都發現了。
她真的很依賴溫容,離不開的那種。
如果千歲爺知道了,定然會心疼騙她了。
為了讓她遠離朝堂,后半生順遂,溫容剜了自己的心。
他拿自己當了誘餌,身處漩渦,逼自己放手,為烈九卿安排了位最好的夫君。
琴意竟也說:“他是個特別好的男人,能護她周全,比千歲爺更適合做夫君。”
畫意回神,靜靜看著烈九卿。
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寬慰她,畫意就復述了琴意的話。
“千歲爺這幾日夜里直修煉,今日難得想要睡會兒。他沒這枕頭,睡不著。屬下看您睡得熟,沒敢打擾,就私下替換了。”
聽溫容睡不安穩,烈九卿眉心都擰了起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