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里、雨里,全是血腥味,聞起來令人窒息。
烈九卿蹙眉,仰頭看著歡色寬厚的背影,目光幽幽,越來越深。
“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?”
這是她第二次問。
歡色沉默,沒作答,執劍擋在她身前,像個無情的殺戮傀儡。
斬蛇時,他刻意收斂了暴虐手段。
他單純斬斷,很有分寸。
只是,兩人之間的氛圍卻顯得越發僵硬起來。
不過片刻而已,歡色身上流下的雨水就成了血色。
太多了,以至于讓人分不清是他的血,還是蛇的血。
漸漸地,空氣里的香氣也重了,烈九卿目光更暗。
這香氣夾雜著太多味道,很是渾濁卻又刻骨,讓人難以忘記,又分辨不清。
這香氣出,蛇越發躁動,烈九卿眉心也越擰越深。
歡色沉默的保護她,讓她恍惚間想起上世,囚禁她年的溫容。
溫容就是如此。
他沉默地守著她,沉默地看著她,沉默地等著她的回應,沉默地告別,甚至沉默地死去。
烈九卿心在刺疼,她瞬間紅了眼。
她腳下動,飛到了歡色身邊,扣住了他的手腕,將他拉出了蛇群。
“走了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..
這些蛇很興奮,密密麻麻,整個小樓層又層,看著就觸目驚心。
按這樣的匯聚速度,最多半個時辰,這小樓怕會被淹沒。
放遠望去,還有很多蛇在源源不斷地爬過來,沒有盡頭樣。
整個小鎮全被淹沒了。
歡色撫開她的手,“離開。”
烈九卿反手扣住他,“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