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昏迷的瞬間,歡色像是失控的野獸,沒有主人命令,大開殺戒,手法殘忍。
刺客只要靠近,他們會被撕開、捏碎,像是爛肉樣被丟掉,被他踩進污泥中。
他沒有人的感情,唯獨雙眼,會看著烈九卿。
隔了許久,歡色無波無瀾的聲音傳來。
“她的奴畜。”
聽見這回答,畫意摒棄掉心頭略顯瘋狂的猜想。
溫容見云帝都不會折腰,更談何跪拜。
他如此看重烈九卿,生怕被她厭惡。
在她面前,又怎么舍掉驕傲、尊嚴,如此輕賤自己,以奴自居。
她定然是想多了,歡色怎么可能是溫容。
他絕對不是高高在上從不會低頭的九千歲。
很快,畫意冷靜下來。
她望著歡色,字字冰冷的警告道:“你這般身手,不像是奴畜該有的。奉勸句,若是你另有所圖,還是盡快收手。她,絕非你能招惹的人。”
歡色面不改色,始終不見情緒觸動,而沾滿鮮血的雙手始終未碰懷中人。
他只是看著烈九卿,認真地看著她,“帶她先走,我收尾。”
歡色聲音深而重,在雨中顯得格外壓抑。
畫意下意識聽從命令,將烈九卿扶住,小心讓她靠在自己懷里。
深深看了眼歡色,畫意立刻帶烈九卿離開了。藲夿尛裞網
烈九卿離開的瞬間,群蛇就跟上歡色,不同的是,它們小心翼翼,和他隔著尺的距離。
刺客未曾糾纏歡色,追上烈九卿。
只是,歡色卻像是鬼魅樣出現在他們面前,骨節分明的手指堪比利刃,殺死人來,無比兇殘。
殷寧瞧見他的殺戮模樣,面色冰冷,轉身跟上烈九卿的時候,低聲說道:“殺了他。”
烈靳霆說過,出現在烈九卿身邊的任何不明身份者,句殺無赦。
“是。”
背后黑影閃而逝,數個身影出現,直擊歡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