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害怕到渾身無力,無力到只會顫抖。
她要冷靜。
她必須冷靜。
藍桉發現她的異樣,擔憂道:“夫人……”
他剛開口,烈九卿就顫聲說:“公子,我要下去找阿歡,畫畫就暫且拜托你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她克制著心口的害怕,抓住崖壁上的藤蔓,每個字都是顫音。
“如果畫畫醒了,讓她在祥云鎮等我即可,我會很快趕去和她會合。”
她將腰間的錦囊拽下來,塞給藍桉,“這里頭都是固本培元的藥丸,對你們恢復內力也有用處。”
她看著藍桉,啞聲說:“我知道公子是個好人,大恩不謝,等我回來定會好好答謝。”
說罷,她推開了藍桉。
懷里輕,藍桉的指尖微微合攏,將錦囊收緊。
“夫人,山下常年無人踏足,十分危險。如果你想找阿歡,不如等在下的人到了?”
“他等不了。”
烈九卿已經非常冷靜,沒有失控,她現在不去,定會瘋掉的。
“拜托公子了。”
話音落,烈九卿腳下鉤住藤蔓,以內力輔佐,跳了下去。
烈九卿的孤注擲讓他心口疼,弦月斬殺幾人后,飛躍到藍桉身側,斬斷藤蔓,將畫意綁在了自己背上。
“公子,靈籠教突然有火器,恐怕和涼城勢力有關,我們要盡快脫身,別驚動了其他人,泄露了行蹤。”
藍桉收回目光,將錦囊收起來,“不留活口。”
“是。”
弦月吹了聲扣錢,就見四面方出現數個布衣之人,都是鄉野農夫打扮,低調到讓人記不住,卻出手就是殺招。
解決掉麻煩,弦月看到信號彈,不禁道:“公子,恐怕有人發現這里的事了,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