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月和弦歌跟在藍桉身后,聽見烈九卿的問題,用力嗅了嗅。
“香氣?什么香氣?”
弦月發現烈九卿不適,脫口道:“小姐是中藥了?”
不怪弦月這般想,烈九卿很像中了那種不好的藥。
畫意聽出弦月話里的意思,將她護在了懷里,“她只是發燒了。”
弦月又不傻,這種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說。
藍桉略有擔心,“夫人是否先回房休息?”
烈九卿余光落在歡色的房間上,“不用。”
個人聞不見可能不能說明什么,可如果是群人,那就證明,這香氣只有她能聞見。
烈九卿明明不舒服還擔心歡色,畫意對他的敵意更重了。
她的主動求助千歲爺,她想殺了歡色。
“你若是擔心阿歡公子,就讓弦月弦歌在這守著,定無人打擾他。”
藍桉嘆氣,“你臉色很差,需要休息的,也莫要讓阿歡公子擔心。”
烈九卿紅著臉,哪怕是男裝,仍舊漂亮到不可思議。
眉眼含春時,紅唇都越發誘人。
藍桉藏了私心,不想她以這般模樣出現在男子面前,哪怕是弦歌弦月面前。
烈九卿搖頭,藍桉眼里陣失落。
他站在原處,時不知道說什么,發覺有蛇出現,他對弦歌弦月二人道:“你們去解決到蛇。”
“是。”
藍桉錯開身,沒看烈九卿,目光落在天上稀疏的星辰上。
烈九卿呼吸越來越重,藍桉能聽得清楚。
他的耳尖微微泛紅,往旁邊挪動了幾步,離她們遠了點。
他心里頭記著禮教的森規戒律,萬萬不敢多想多思,只不過他明了自己的心意,這刻,竟然有些難熬。
他其實該走,但又覺得,他走,定然會出現他不愿意看見的事發生。
他知道這不對,又想錯再錯。
烈九卿用內力壓制這股沖動,沒用。
又以金針封穴,也沒用。
她用力咬住下唇,推開畫意,抵在了門上。
越是靠近,這香氣就越是清楚。
烈九卿忍著闖進去的沖動,推開了個半指寬的小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