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好像小了,淅淅瀝瀝,偶爾有鳥叫聲,空氣里有泥土和草葉的味道,沁人心脾。
“您醒了?”.
烈九卿睜開眼,睡意惺忪,人有些恍惚,伴隨著歡色的詢問,額頭上有些涼。
“您還沒退燒,今天就好生休息吧。”
歡色起身,烈九卿按住了他,“你再陪我睡會兒。”
她感覺很累,呼吸都很沉重,不想動,什么也不想做。
“奴去給您倒水。”
烈九卿盯了他會兒,這才送來他,個人往被子里鉆了鉆,擋住了大半張臉,只有眼睛露在外頭,跟隨著歡色的身影。
他開門的時候,她眼露失落,拉住被子蒙住了自己。
沒會兒,被子就被拉來了。
烈九卿愣愣地看著歡色,“你……”
“快午時了,您得吃飯,然后吃藥。”
聽見午時,烈九卿扶額,“我睡了這么久。”
歡色點頭,坐在床邊,背對著她。
烈九卿翻身,枕著手臂,手指按在他的腰上。
在他緊繃里,烈九卿問:“傷口結疤了吧?還疼嗎?”
歡色搖頭,烈九卿啞聲說:“以后保護好自己,你最重要。”
“嗯。”
聽見他回應,烈九卿覺得頭沒那么疼了。
烈九卿往前,手臂從他背后環過來。
歡色低頭,看見她已經結痂的手指。
她的手很好看,如寶珠晶瑩,如玉石細致,嬌嬌嫩嫩的,讓人眼看見就會想要保護,生怕這美好被破壞。
歡色簡單她的第眼就覺得這手指頭很可愛,很珍貴,很想要含在嘴里疼愛。
如今,這珍寶上頭全是細細碎碎的疤痕,很礙眼,很令人暴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