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聽見畫意的聲音立刻正襟危坐,臉正經。
“我說呢,怎么暈乎乎的。”
歡色抿緊唇角,站到邊。
畫意走過來將藥碗端給她,“小姐,您情況不好,這里交給屬下吧。”
“她還沒脫險,我得守著。”
烈九卿將半熱的藥口氣喝了下去,苦到眉頭全擰在起,她下意識看了眼歡色的薄唇。
她剎那的渴望很清楚,歡色唇微微松動、敞開點小口,很誘人,像在無聲邀請。
烈九卿舔了下嘴角,隔著袖口摸著藏著的墨鐲。○.
畫意盯著歡色,太陽穴跳得厲害。
烈九卿是真的有些累,手指頭都不想動。
“你去查查看,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過這里。”
畫意不情不愿地下去了,“是。”
烈九卿縮在椅子上,雙眼有些放空,“阿歡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就在這睡會兒,半個時辰后,你叫醒我,我要給她換藥。”
烈九卿是精神上的疲憊,加上受了風寒發燒,話落間就已經睡了過去。
“你別走,我會怕……”
她的姿勢不是很舒服,這樣才不會睡太久,他以前也是這樣。
她睡得很沉,呼吸很重,眉心遲遲沒有松動,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,不是因為病痛,而是因為夢魘。
她心事很重。
歡色將外袍脫下,蓋在了她身上,她下意識縮了縮,將自己藏進了衣裳里。
炷香后,畫意回來,發現烈九卿睡得很深,叫他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