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暫的沉默后,趙南波道,“林書記,你也知道牽扯到那白色的玩意都不是小案子,我這邊必須查清楚,沒辦法隨便把人放了。”
林雄寶提高了嗓門,“南波同志,我以我的名義給陳利擔保,我保證那些白色的粉末跟他沒有關系,他是被人陷害的,你先把人放了,回頭如果需要他配合調查,只要他能隨叫隨到不就行了。”
趙南波下意識地搖頭,“林書記,這恐怕不符合規定。”
林雄寶皺眉,“南波同志,規定是死的,人是活的,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?”
趙南波一時無,林雄寶表現得這般咄咄逼人,端的是讓他很反感,要不是礙于對方的身份,他早就懟回去了。
林雄寶看著趙南波的反應,冷聲道,“看來我在南波同志這里人微輕,既然這樣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林雄寶說完,甩手離去。
趙南波看著氣呼呼離開的林雄寶,眉頭又皺起來,林雄寶為陳利的事分外上心,而對于陳利的底細,趙南波并非一點不了解,作為市書記黃定成身邊的紅人,趙南波多少有所耳聞,眼下先將對方扣下,是因為牽扯到那白色的東西,不得不慎重,但趙南波此刻不免要考慮黃定成那邊的反應。
心里琢磨著晚上這件事,趙南波感覺有些不對勁,但一時沒能理出頭緒來。
另一邊,林雄寶從市局離開后,剛剛還滿臉怒氣的他,臉上不知不覺露出笑容,沒有直接回去,讓司機開車前往林江大酒店。
林雄寶是來酒店找黃定成的,他到的時候,黃定成正和趙紅嵐在房間里溫存,被林雄寶打攪了好事,黃定成多少有點不高興,讓林雄寶到隔壁辦公室等著,黃定成穿上衣服后才過去辦公室。
瞅了瞅林雄寶,黃定成撇嘴道,“雄寶同志,這都挺晚了,有啥事不能明天說?”
林雄寶苦笑道,“黃書記,我也不想這么晚來打擾您,這不是出了點意外,陳利被市局的人抓了。”
黃定成愣住,“陳利被市局抓了?這又是啥情況,陳利今年跟警局八字犯沖不成,怎么老是被抓。”
林雄寶道,“黃書記,今晚這事不能怪陳利,他可能是被我牽連的,我估摸著是有人要陷害我,陳利恰好替我擋了這一刀……”
林雄寶將今晚的事情‘一五一十’地跟黃定成說起來,這里沒有第三人,真實的過程到底如何,全憑林雄寶一張嘴,但林雄寶清楚黃定成過后肯定會跟陳利核實求證,所以并沒有偏離基本情況。
黃定成聽完林雄寶所說后,目光微凝,“還有這種事?雄寶同志,你覺得是誰在陷害你?”
林雄寶苦笑,“黃書記,這我實在想不出來,畢竟我這些年得罪的人實在不少,現在我當上市紀律部門的一把手,我想可能有人坐不住了,所以想著要把我搞倒。”
黃定成微微點頭,林雄寶這么說倒也不無可能。
林雄寶瞄了黃定成一眼,又道,“黃書記,咱們現在姑且不去探究是誰在背后整我,先說說市局那邊,那趙南波太操蛋了,我讓他先將陳利放了,還拿我個人名義擔保,趙南波是一點都不給面子。”
林雄寶說著拿出手機,打開錄音播放起來,剛剛在市局和趙南波的對話,竟是被他給錄音了。
黃定成聽完錄音,眉頭微擰,陳利是他的人,他自然要護著對方,更何況林雄寶也說了今晚這事是有人栽贓陷害,黃定成更不可能坐視不理,而他和陳利相識這么多年,據他所知,陳利從不碰那白色的東西,所以他堅定相信陳利是無辜的。
尋思了一下,黃定成掏出手機,“我給趙南波打個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