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小慧還真的給她家人打了電話,她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:“姐,今天我回來,還有我們江中和寧甘省里的領(lǐng)導(dǎo)、朋友一起來,一共12個人?!彪S后,她就放下了電話,心頭似乎終于放下了一件心事。
蔣小慧靠在椅背上,臉上微微地笑著。已經(jīng)7年了!7年她都沒有回過一次老家。今天,此刻,她終于是離家越來越近!上午,她還不敢給家里打電話,擔(dān)心不能平安回到家里。她擔(dān)心的就是山盤市的那些“路霸”,那些黑惡組.織。當(dāng)初她從海頭市出來,是半夜里搭上了一輛幾十人的破舊大巴車偷偷出來的。那些大巴車,也是害怕那些黑惡組.織,只有趁著他們還在睡覺的時候通過。
可今天,她有配槍的公.安護(hù)送,正在距離家里越來越近!雖然之前也非常危險,可她如今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,內(nèi)心是那么的肯定,自己一定能回家,自己的這些同伴也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家鄉(xiāng)!她是那么肯定,是從來沒有過的這么有信心!
這信心是從哪里來的?蔣小慧朝坐在前面的古組長看了看,朝方婭看了看,又朝身旁的蕭崢看了看……她的勇氣、她的自信,就是從他們身上來的。就是這些堅定的、勇敢的、正直的人,讓她前所未有的充滿了信心!
蔣小慧帶著笑意睡著了。
忽然聽到有人在問:“接下去往哪里走?”“沒路牌了怎么辦?”“這可能只有問蔣小慧了!”
這次是蕭崢將蔣小慧推醒的,“小慧,得你出馬了!”蔣小慧迷迷糊糊中睜開眼,看到車子都已經(jīng)停下了。只見身旁的蕭崢已經(jīng)站起來,從商務(wù)車上的過道下車。古組長、方婭等人也一起下去了,蔣小慧睡意馬上就醒了,趕緊也跟著下車了!
到了車下,就感覺到這大漠的夜晚,寒風(fēng)刮骨。
沙石夾雜風(fēng)中,在燈光照耀的路面上猶如黃色水流一般在路面上翻滾。眾人都不自覺地裹緊了身子,防止熱量被帶走。
前面的警車停在岔路口,徐警官轉(zhuǎn)過身來,問道:“我們要走哪條路,才能到達(dá)寶礦村?”
徐警官所謂的“寶礦村”就是蔣小慧的老家,是屬于海頭市的一個非常普通的貧困村莊。之前蔣小慧就已經(jīng)對徐警官他們說過了。
徐警官的大眾車子一直在前面帶路,依據(jù)路牌開到了這里??傻搅诉@個地方,路牌都沒有了,公路變成了硬土路,分岔出了兩條。
沒有了路牌,徐警官也不知道該怎么走。徐京和其他兩名警官,都是生活在西六市的,他們也從未來過這個幾百公里外的荒山頭。
眾人都看向了蔣小慧,畢竟蔣小慧是海頭市本地人??稍谶@沉沉夜色、茫茫大漠、搜骨寒風(fēng)之中,蔣小慧也一點(diǎn)概念都沒有。
蔣小慧直到高中,活動范圍都很小,高中畢業(yè)考上大學(xué)之后,她去銀州也是在半夜乘坐破客車出來,根本沒有關(guān).注過路是怎么走的。更何況如今天是這般黑,荒漠看上去又都一樣,蔣小慧實(shí)在是懵了:“不好意思啊,徐警官,我也不知道怎么走!”
蔣小慧此話一出,眾人都啞然。要是蔣小慧都不知道,那還有誰會知道?從后面上來的男商人楊光說:“既然不知道走哪條,咱們就隨便走一條?!毙炀俚溃骸斑@不行,這高原上,走錯路不是鬧著玩的,一去可能就是幾百里地?!?
馬鎧也道:“那怎么辦?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等著!這也不是辦法啊!”大家也都知道不是辦法,但更怕走錯路,一下子開過去幾百里,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再加上汽油用光,到時候怎么辦?
大漠頭一次讓眾人恐慌了起來。
似乎毫無征兆之間,在左前方的天空之中,忽然劃過了巨大的閃電,在天空之中,劃過游走,上似飛鳳,下如游龍。這閃電不是一閃而過,而是猶如具有生命一般的游走了許久,才又如鉆入地下一般的消失了。
這奇景過后,蔣小慧喊道:“走左邊的路!我家就在那個方向,就是剛才閃電的方向!”
蔣小慧說,從小到大,她看到過兩次剛才這種閃電的奇景!但這種奇景是真的很少碰上,沒想到今天突然出現(xiàn),就如是特意為歡迎他們回家一般!
眾人也被這巨大的、無邊無際的天空異象所震撼,蔣小慧說那里就是她老家的方向,眾人也就興趣濃厚起來,說不定等會還能再看到這瑰麗無窮的奇景呢!
徐警官就道:“那大家都上車,我們繼續(xù)往前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