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靜宇忽而溫柔地道:“再過十來天,我們就能見面了!”蕭崢心頭一喜:“到時候還會多一個小家伙!”兩人的喜悅,通過無線電波,在相隔兩千多里的崇山湖海上空傳遞著!
放下電話,蕭崢心里安定了許多。他拿起浴巾,打算洗浴而后休息。
然而,手機又響起來。一看,是援寧指揮部的蔣小慧。蕭崢接起來:“蔣處長,你好呀!”蔣小慧卻沒有寒暄,而是道:“蕭書記啊,有個事情,我要跟你匯報呀。”看來是有急事,蔣小慧的聲音,聽上去有點緊張。蕭崢道:“小慧,你說吧。”蔣小慧道:“蕭書記,前兩天是不是有地礦部的專家,到我老家寶礦村去了?”蕭崢道:“確實去了,是華京地礦部下屬研究所的專家,叫李春江。”
蔣小慧道:“蕭書記,今天我姐夫特地打了個電話給我,說了一件事。他自己,因為是村委委員,不敢給您這樣的市領(lǐng)導兼縣委書記打電話。因為他也把握不準。”蕭崢道:“以后,讓你姐夫不用太見外。我一直把寶礦村的每一位鄉(xiāng)親,都當成我的家人。”蔣小慧道:“蕭書記,我會把你的這句話,轉(zhuǎn)告我姐夫的。關(guān)于他說的事,我先告訴你。”蕭崢道:“好,我聽著呢。”
“我姐夫說,那天他和他的小兄弟,一同陪著你們上山。”蔣小慧道,“他那個小兄弟說,之前,他就見過那個李春江教授。那個教授當初是跟著另外一幫人偷偷進山的。因為他們不熟悉路況,所以請我姐夫的小兄弟幫助帶路,一天給了他三百塊。所以,你陪同那個李春江教授去的時候,他的小兄弟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李春江教授。可那個李教授卻認不出他,畢竟當初叫他帶路的是寧甘人,看上去也大小是政府里的人。至于李教授,高高在上,根本不會在意我姐夫小兄弟這樣的一個本地村民。”
蕭崢心里泛起了嘀咕,這個李春江教授,以前來過寶礦山,那就說他以前就來勘察過了,那他為什么沒有說起?一般情況,肯定會對當?shù)卣f了,除非他故意隱瞞。那么他為什么要隱瞞呢?這讓蕭崢更為疑惑,他不由問道:“有什么可以證明你姐夫的小兄弟,沒有記錯?”蔣小慧道:“他當初也擔心,這些人是壞人,所以拍了照片,發(fā)了一張給我姐夫,說他帶人上山。”
蕭崢道:“那就麻煩你發(fā)一張給我。”蔣小慧道:“我馬上發(fā),你看看。其他也沒有事了。”蕭崢道:“感謝你的提醒,也幫我謝謝你的姐夫。等過段時間,我去村里,給他們想辦法搞酒廠!我上次去了會稽,他們的老酒搞得很好,看看能不能請些釀酒的師傅來幫助出主意。”蔣小慧道:“那太好了。我會轉(zhuǎn)告我姐夫的。”
蕭崢掛了電話,沒一會兒,蔣小慧的照片發(fā)過來了,上面果然有李春江這個人,而且這顯然是在寶礦山上,但是這些人員,和蕭崢陪同那天完全不同。
這時候,蕭崢又接到了短信照片,是魏熙珊發(fā)來的,地點應(yīng)該就是在月榕酒店,里面有李春江,還有山川白等人!而照片上的時間,竟然比蕭崢去機場接李春江還早了一兩天。蕭崢來不及想為什么魏熙珊會在這個時間給他發(fā)來這張照片,但,這照片卻說明,李春江早就在銀州了,而他那天到機場讓蕭崢去接,就是在做戲!
李春江、山川白……這些人搞在一起,然后說寶礦下面是石膏礦!其目的,可想而知!
鏡州,晚上十點,鏡州市委書記譚震剛剛回到家。
他的老婆,盧美月,正在客廳里看電視,等著微醉的譚震回來。這讓譚震還是有些意外的,平常盧美月基本都不會等他。
譚震和老婆盧美月分房已經(jīng)快十年了,兩人平時也沒有那個生活,譚震回來晚,盧美月可能早就在自己房間睡了,或者跟小姐妹出去玩了,也會很晚回來。
今天盧美月卻等在這里,那肯定有事,譚震站著問道:“怎么還沒睡呀?”盧美月這才關(guān)了電視道:“你兒子,想從澳大利亞轉(zhuǎn)學去美國,差不多要四十萬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