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這么簡單？”女服務員反正已經不會回去了，跟這個救了她的女子講一講會所里的情況，實在算不了什么不好的事情，“好，我現在就告訴你。”

女服務員離開之后，里面的劉鐵和蒙營自然不會關注，對劉鐵來說，他心里滿滿裝著的都是這一整天的不順，壞情緒就像蓄滿水的水池，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。蒙營坐下來，拿起一個威士忌酒瓶，給自己和劉鐵的杯子里都斟了酒：“何必發這么大的火，你把服務員給嚇跑了，害得現在只能我來搞服務！”

“我們挖的坑，貢峰區的覃衛民非但沒跳下去，還把我其他幾個場子給掃了！一共抓了幾百人啊！”劉鐵道，“這次我們被欺負成這個樣子，你說我要不要發火？蒙局長，你能不能給我放一句話在這里？接下去，怎么辦？要是沒有解決方案，下次他們再來，我就讓手下的人跟他們火拼。他們有槍，我們難道就沒有嗎？”

“劉董，我看你得先冷靜一下，”蒙營將兩個玻璃杯中的威士忌，都加了冰塊，將一杯放在劉鐵的面前，說，“來，我們先喝一個。”劉鐵很不情愿地將杯子端起來，和蒙營碰了下，一口喝了。

蒙營看看他，說：“火拼這種事情，是下下策了。最好的辦法，就是無形中將人家的位置給挪了。在政界，一個人沒有位置還能干什么？你說說看？”劉鐵朝蒙營看看，點頭道：“這個，蒙局長，你比我懂。那你趕緊給那個覃衛民挪位置啊！”

蒙營道：“來這里之前，我已經跟山省長打過電話了，山省長已經答應了，明天就去找新來的劉書記。讓他幫忙給覃衛民挪位置。”劉鐵看著面前的空酒杯，道：“但愿有用吧。”蒙營道：“山省長說了，要是不管用，就給那個劉士森也挪位置！”劉鐵斟酒，端起，跟蒙營碰杯，“那我就等著蒙局的好消息嘍！”

次日一上班，副省長山川白就來到了劉士森的辦公室，見劉士森一副輕松自如的樣子在泡功夫茶，日光很好，從窗外照射進來，加上室內暖氣呼呼地吹著，這個冬日簡直比春天還春天。山川白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政法委書記、公安廳長，心頭暗道：“這家伙到底是來干事的，還是來享受的？”毫無疑問，應該是后者。

當然，山川白最希望看到的政法委書記、公安廳長，真就是劉士森這樣的。

見山川白進去，劉士森道：“來、來，山省長來陪我喝一盞。”山川白立刻笑著道：“榮幸之至啊！劉書記，真是雅人啊！”一盞茶喝過，山川白問：“劉書記，你在省公安廳的辦公室，他們給你騰出來了嗎？”

“騰出來干嘛？”劉士森道，“公安廳的工作，那都是些累人的事、煩人的事，少見一眼，少煩一點。所以，平時我都不去，否則還要個常務副廳長干什么？”山川白心里樂，臉上也笑著道：“劉書記，舉重若輕啊！”

劉士森笑著喝了一口茶，問道：“山省長一大早過來，有什么吩咐？說。”山川白卻沒說正事，而是問道：“劉書記，那塊大黃金，收藏好了吧？這個東西價值連城，可得保管好。”劉士森看看他：“價值連城，算不上吧？也就幾個億，也派不上大用場，我就是看這塊黃金個頭大，平常見不到，所以才搬回去玩玩。”

“那是、那是。”山川白也就是提個醒，你劉士森是拿了黃金的，然后才道：“劉書記，能否麻煩你一個事情。主要也是盤山市的公安局長蒙營，跟孫書記和我都比較熟悉。可是，劉書記剛來，他說還沒有機會和您熟悉，就讓我來請求一個事。”劉士森道：“山省長直接說事，不用客氣。”

山川白咳了一聲，笑著道：“就是想把貢峰區公安局長覃衛民換個地方，覃衛民同志在工作上不夠得力啊。”劉士森想都沒想，道：“這么點小事。他是公安局長，不是有權力嘛？他要是吃力，我幫助打個招呼，把它給定了吧。”

山川白心頭不由叫道，這家伙辦事也太爽快了吧？山川白都不由不感嘆，跟這種華京公子爺辦事就是太舒服了，因為在他們眼里，似乎啥都不是事！忙道：“那就太謝謝了……還有，要是銀州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，要是也能調個地方，就更好了。”劉士森道：“沒問題，我一起跟他們市里的書記講一句。以后，所有公安的任命都我們省公安廳來，地方黨委別摻和了。”

山川白心里那個舒坦啊，忍不住有點佩服劉士森：“這樣就更好了！那我就不打擾了，劉書記也忙。”劉士森揮揮手，也不站起來，就道：“有事說話。”繼續擺弄功夫茶具，喝茶。

等山川白一走，劉士森拿起了電話，打給了省公安廳政治部主任：“最近，調整兩個人吧。把盤山市貢峰區公安局長提拔擔任盤山市公安局長，銀州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提拔為銀州市公安局長，先操作起來，其他班子成員不用征求意見，兩個市的市委書記也不用說，我會親自跟姜書記匯報！”

對方立刻道：“是，劉書記！”

山川白沒有立刻回辦公室，轉而去了孫明前的辦公室，把在劉士森辦公室的所見、所聞、所感，全部對孫明前說了。孫明前笑了：“看來，華京是真的派了一個公子哥來擔任政法委書記、公安廳長啊！”山川白道：“還是那塊黃金發揮了大作用！”孫明前道：“你把這個情況，也對王四海說一說，他這塊黃金，花得不冤枉，以后還能成倍的收回來！”山川白道：“好，孫書記，我回去后就給王四海打電話，估計他也要樂開花！向不梓能調走，王四海肯定也能出一口惡氣！”

山川白回去之后，給劉鐵、王四海都去了電話，一聽到公安局要調整的那些人，劉鐵和王四海兩人本來郁悶的情緒，瞬間一掃而空！

這天上午，郝琪和覃衛民，也一同來市委副書記、政法委書記管建軍這里匯報工作。在管建軍的茶杯里，是葉片十分粗大的綠茶。給他們泡的，也是這種粗枝大葉，郝琪還是有點懂茶葉的，知道這種茶價格便宜，估計幾十塊錢一斤就可以買到。這種粗茶雖然也有提神的功效，但泡在杯子里完全沒有美感，而且口感就差得遠了，苦澀太重，寒性也重，遠不如那種春氣起來時，剛剛冒出來的一葉一心那樣亭亭玉立，清淡甘醇。

江中會稽也是種茶的，管書記不會不懂茶葉。看來，他是真的儉省。

郝琪和覃衛民對管建軍表示了感謝，昨天要是沒有管書記，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。管建軍卻道：“我也是有領導指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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