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梟走到莊耀陽跟前,勾唇微微俯身,湊到了莊耀陽耳邊低語一句:“你家老人出了事,你以為小的那個就能躲過么?”
話音落定,莊耀陽的瞳孔肉眼可見地放大,猛地轉(zhuǎn)頭看向楊梟:“你怎么會知道!”
“有些事你以為自己做得隱秘,但不代表沒人知道。”楊梟輕笑一聲:“對了,他從小到大應(yīng)該出過不少事吧?放心,一年更比一年強,你只管繼續(xù)作死,今年還會有大驚喜等著你。”
說完楊梟就退回到了陳穎身邊,然后看都不去看莊耀陽一眼,拉著陳穎就要往外走。
劇場的門一打開,外面早就守著十幾名保鏢,黑洞洞的槍口就抵在楊梟腦袋上,嚇得陳穎尖叫了一聲。
“哥們兒,你的人那這種東西抵著我干嘛呀?我這人膽小,一不注意什么話都會往外說。你說我能看破你的烏鴉邪術(shù),還能知道你那點破事,就算我死了就沒法對付你了么?”
莊耀陽盯著楊梟的背影,問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我說了,我就是個過路人而已,你們豪門里那些彎彎道道的我沒興趣。但你要是非得留下我這條命,我也能和你斗一斗。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咱們看看誰先慫就完了。”
原本莊耀陽是必須要留下楊梟的,不僅僅是因為烏鴉邪術(shù),還為他剛才說出口的那件事。
可現(xiàn)在他忽然不敢動了。
正如楊梟所說,他都能從烏鴉邪術(shù)中脫身,還能知道那件自己做得無比隱秘的事情,他能是一般人么?
那件事,就連家里的二叔三叔都查不到,他怎么可能知道?
楊梟也不管他到底什么反應(yīng),直接拉著陳穎,腦袋上頂著槍口繼續(xù)往外走。
保鏢的眼睛直往莊耀陽那邊瞟,后者不發(fā)話,誰也不敢開腔。
陳穎嚇得都腿軟了,死死地扣住楊梟的胳膊,生怕下一秒身邊人腦袋就變成了一灘血漿。
然而等他們都走出劇場了,莊耀陽的聲音才終于傳來:“放他們走!”
他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:“今天的事如果透露出去,逼急了,我也不是沒有魚死網(wǎng)破的魄力!”
“呵呵,好自為之吧,下一場劫難又要到了。”楊梟頭也沒回,拉著陳穎就出去了。
從負(fù)一層上來,陳穎被嚇壞了。
別看她性格豪爽模樣成熟,但遇到了大事還是個小女人。
她讓自己的人趕忙開了一艘快艇過來,十五分鐘后就接上她和楊梟回到了陸地上。
自己人到了,她心里可能稍微安定了一些,終于想起來了船上的其他人:我們就這么走了,小月他們……”
楊梟瞥了她一眼,明明自己都差點死在船上,她還有功夫關(guān)心別人呢?
“他們已經(jīng)入了局,要是今晚上儀式繼續(xù)進行下去,那他們以后就是莊耀陽的傀儡了。”
聞,陳穎臉色蒼白,眼里翻涌著怒意:“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!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楊梟評價道:“你以后還是少和他接觸,他現(xiàn)在用烏鴉邪術(shù)借運可不僅僅是旺財,最重要的還是補窟窿。那就是個無底洞,他已經(jīng)沒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