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費凌這次失算了。
沈渡知道他會查飛機航班,所以他很聰明,帶著南昭坐了火車經過阿爾卑斯山脈絡,直接去了鄰國。
再買鄰國的飛機票飛國內。
等費凌知道的時候,南昭已經在飛機上了。
她現在也不敢回東南亞,怕回去后,連累南家,所以先跟著沈渡回國,等穩定一些再做打算。
起碼,她現在覺得真相大白,費凌沒資格再關她。
哪怕她拋棄他,這三年也算償還夠了。
她早就不欠他什么。
“南昭,別害怕,他沒資格再找你。”沈渡眼神溫柔把一瓶礦泉水遞到南昭手里,南昭拿著水,手心摩挲冰涼水瓶,沉默地點點頭。
“安藝纖被抓的新聞,剛剛被放出來了。”沈渡繼續說,抬手扶了下自己的鏡框:“我不知道是費凌的意思還是?”
“無論哪種,安藝纖才是真正的兇手,你不是?!?
“你沒事了。”
南昭輕輕嗯一聲,轉過臉看一眼漆黑的浩瀚星空,不知道為什么?明明她已經洗脫嫌疑,為什么還會悶悶不樂?甚至她覺得自己應該恨費凌的。
可是一想到費凌被她甩掉后偏執的發病樣子。
她又恨不起來。
因為確實如他所說,一切都是她招惹的后果。
他當時真的很愛她,而她為了一些事,不得不拋棄他。
她活該。
南昭咬著唇,心思密密麻麻地瘆得慌,手指下意識拽緊了礦泉水瓶,拽的緊,弄得水瓶發出了清脆的吱嘎聲。
這一吱嘎聲,讓旁邊的沈渡淺淺皺起眉,轉過臉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,猶豫幾秒說:“南昭,你……不會還在想費凌?”
“他那樣對你?!?
南昭聞,一下松開手心的水瓶,抿緊唇,慌忙說:“沒有?!?
“沈渡,謝謝你幫我,我以后和他就是陌路人?!?
“我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。”
沈渡點點頭,眼神敏銳盯著她的臉:“南昭,你別心軟,他那么折磨你,還斷送了你的設計生涯,你不能心軟?!?
南昭知道: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我會忘了他。”
哪怕不恨,她也不想再和他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