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暄和看她郁悶,話鋒一轉(zhuǎn),“這燒掉的從姜家出吧,我已經(jīng)用二哥的名義寫了信回去,不日就能送到?!?
她這才露出點笑模樣,“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,這沒銀子做什么都難?!毕肓讼胨€是生氣,跟姜暄和抱怨起來,“我早先想好好待他們,畢竟實在辛苦,可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。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,就應(yīng)該跟陳大人那樣狠下心公事公辦?!?
姜暄和笑,“那倒不是狠心才能公事公辦,而是他眼中只有皇上和世家貴族,自然對他們瞧不上眼。那梁管事是不是什么都不肯說?難怪你生氣。”
馮溪薛搖頭,“明眼人一看便知這種人不簡單,就是明著來搗亂的,也怪我,不該把事情宣揚出去,若非如此現(xiàn)在就能偷偷解決了他?!?
如今鬧大了就得顧忌其他民夫的想法,若是真叫他給煽起了什么事,對陽春關(guān)又是一劫。
不得不說,姜暄和看她頗有一種清官能斷家務(wù)事的感覺,但陽春關(guān)又不只是家這么簡單,“你覺得吃力也尋常,畢竟才接手。這些人你若是想跟陳大人一樣也無妨,咱們已經(jīng)好吃好喝待著,再惹出什么事就是他們不識好歹,你無需自責(zé)?!?
還是年紀(jì)小,心善,姜暄和又感慨又憐愛這樣的馮溪薛,唯獨沒有勸她避開的意思,畢竟人總要經(jīng)歷才曉得該怎么做。
二人待在廊下看雨,各懷心事,午后格外漫長,陽春關(guān)又罕有這樣連綿溫和的雨,她們就這樣靜靜坐了小半個時辰。
“雨停了,走吧?!敖押捅磺锶~接走,留下望著她的馮溪薛,片刻后,她拿起姜暄和留下的傘也離開,往牢房方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