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！

雪痕身體一軟，像是全身骨頭被抽去，倒在地上。

但一雙寶石般的眸子，依舊死死盯著雪翰天，像是恨不得撲上去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口肉來。

“你和你父親一樣是蠢貨！那件事情完全就是他的錯，如果換成你是當初的我，難道在你面前，還有著別的選擇？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話，現在早就和他一樣沒命了。”

雪翰天低頭俯視雪痕，語氣平淡，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，聲音中并沒有半點悔恨，他是打從內心的，認為自己并沒有什么錯。

這世上，有些人覺得，人不能只為自己活著，活著便要有原則與底線，又有些人覺得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，雪翰天是第二種人，在他心中，他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。

“畜生！貪生怕死的畜生！”

雪痕憤怒地瞪著他，“天人族中，出了你這種敗類，是整個族群的恥辱。天人族花費那么多資源培養出你這種至尊，簡直還不如去養一條狗！即便是一條狗，都知道忠心二字，比你強一萬倍。”

雪翰天面色一沉。

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，雪痕臉上一聲爆響，打得雪痕一聲悶哼，潔白如雪的臉頰上浮現一個猙獰的紅色巴掌印，口中滲出鮮血。

“惱羞成怒了？”雪痕望著雪翰天，沒有求饒，反倒是笑了起來。

雪翰天眉頭擰成疙瘩，他之前一直覺得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雪痕，和血狂天不怎么像，現在突然發現，這對父女骨頭是一樣的硬，一樣的賤！

“懶得與你這小丫頭一般計較！”

雪翰天冷哼一聲，負手而立，道：“你根本就不知道，我被魔眼族關押那么多年，到底吃了多少苦！又是多么艱難，才終于得到了他們的信任。黎昌之所以放我離開，是因為我答應他，會將天人族剩余的人凝聚起來，而后讓天人族成為他們的附庸族群。天人族女性的‘天女之嫁禮’，他們魔眼族的男性可以享用。”

見雪痕眼中怒火滔天，他一臉平淡，仿佛所有的一切，都在他的算計之中，道：

“你先別激動，那只是我之前，認為無法和魔眼族對抗，才會答應他的。現在，我已經改變主意。

如果，我突破到至尊境中期，再有你手中的‘女神之擁’權杖的幫助，即便對上黎昌也沒什么好怕的。

我已經改變主意，要讓魔眼族血債血償，讓天人族再次繁榮昌盛！而這一切的前提，便是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
雪痕這才明白，對方說了老半天，最終的目的，依舊是想要得到自己的“天女之嫁禮”，并且讓自己用“女神之擁”權杖幫他對敵。

雪翰天也不隱藏自己的想法，淡淡道：“在你面前，是兩個選擇。一是你乖乖配合我，二是我強行讓你配合我。無論如何，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，我勸你——”

“我的‘天女之嫁禮’，已經給林辰了。”

一瞬間，雪翰天臉色凝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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