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子卿說林辰好心要幫對方,但在林辰看來,其實這句話并不怎么對,從頭到尾,都不過是交易罷了。
只是胡子卿自己沒搞清楚。
為什么薛崇一開始什么也不愿意說,最終卻是說了他的故事?
是因為喝了酒嗎?
并不是!
而是當林辰再次開口詢問他的故事時,他已經明白,對方請自己女兒吃東西,請自己喝酒,為的就是聽一聽故事。
拿人的手短,吃人的嘴軟,最終他選擇如實相告。
當林辰說可以幫他報仇,只需要他答應自己的一個條件,薛崇便明白,這是另外一場交易。他沒興趣將希望寄托在兩個陌生人身上,也不信這兩人能幫自己報仇,說到底,彼此間并沒有足夠的信任,再加上他無比警惕的性格,想都不想便拒絕林辰,而后帶著女
兒離開。
關于這些,胡子卿沒弄明白,林辰也不去解釋。
“什么越來越有意思了?”胡子卿不解地看向林辰。林辰道:“你有沒有想過,為什么他報仇,要帶著女兒一起?為什么不將女兒暫時交給信得過的人帶一段時間?畢竟,如果報仇不成,反而落到對方手里,或許他女兒就要
陪他一起死!”
胡子卿之前還真沒想到這一點,經林辰這么一說,也是滿心不解,從薛崇剛才的表現來看,他是很愛這個女兒的。
但如果他愛著這個女兒,就不應該帶著女兒一起來冒險!
她想了想道:“或許是因為,他有絕對的自信,也或許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信得過的人?”
林辰笑道:“我覺得并不是,是因為別的原因。”
“什么別的原因?”胡子卿好奇道。
林辰沒回答,又道:“或許他并不是來報仇,而是來尋死的。”胡子卿只覺得林辰是在講笑話,立馬反駁道:“怎么可能!如果是被仇恨沖昏頭腦過來送死,那么不至于等到今天。再說,如果是來送死,那就更不可能帶著女兒一起過來
了。”
說完,她見林辰臉上帶著微笑,并沒有反駁自己,但顯然依舊堅持己見,她轉眼一轉,道:“干脆我們來打個賭吧!”
“打賭?你是說,賭他是不是來送死的?賭注是什么?”林辰笑道,“你身上怕是沒有什么對我有用的東西吧。”胡子卿道:“誰說我要和你賭寶物了,我們賭別的。如果他不是來送死的,而是自信能手刃仇人,那么算是你輸了,接下來的一個月,你要背著我趕路,讓我享受享受被尊
者級強者伺候的待遇。”
林辰覺得這賭注還挺有趣,笑道:“那反過來,你輸了呢?難道接下來的一個月,你也背著我趕路?”
胡子卿哼道:“你要是舍得的話,我無所謂!”
說完,她感覺這話似乎有點曖昧,又是重重哼了一聲,好像這樣能夠緩解一些她的尷尬似的。
“我能有什么所謂?我是真正的講究男女平等。男的背女的可以,女的背男的怎么就不行?”林辰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