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行安撩唇邪笑,似乎根本不怕激怒慕少凌:“表弟以后若想向表哥討教這方面的經(jīng)驗,表哥定會傾囊以授。今天你表嫂剛吃了一粒,想著我們夫妻倆玩起來的時候助助興,瞧你表嫂吃藥后那模樣,真是饞死我了……沒想到表哥還沒向她展示男人的神威,就被表弟給攪黃了,運(yùn)氣真他媽衰!”
“啊……”
一聲隱忍的慘叫,突兀的在房間內(nèi)響起!
張行安驚愕的發(fā)現(xiàn),慕少凌手中破碎的只剩半截的酒杯,毫不留情的插入了自己手掌心。
慕少凌的力道實在太狠,玻璃碎渣強(qiáng)行嵌入他的手掌,頓時,鮮血四溢!
“慕少凌,你竟敢——”
張行安的痞笑消失殆盡,手掌處傳來的劇烈疼痛,讓他面色猙獰扭曲,眸中醞釀著一層山雨欲來的黑色風(fēng)暴!
阮白看到那一幕,嚇得驚叫出聲,身子也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輕顫。
她不可思議的凝視慕少凌剛才殘忍的行徑,身體內(nèi)的火熱,似乎也被那種寒意給沖淡了一些,他……
他竟然將半截酒杯插入了張行安手掌心……
阮白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張行安是他表哥,少凌重傷了他,張婭莉定會跟他大吵大鬧,張家肯定也誓不罷休。
而這樣面目的慕少凌,更是阮白完全陌生的。
她所熟悉的那個男人雖然霸道,但是溫柔又紳士,而現(xiàn)在的他,實在是太冷血,冷血到殘忍。
“慕少凌,你有種就今天弄死我,弄不死我,我早晚弄死你!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女人,卻被你個混賬截胡,從今往后,我和你勢不兩立!”張行安強(qiáng)撐著扭曲猙獰的面孔,對慕少凌怒目以對。
他胸腔和手掌處的疼痛,讓他冷汗直流,但是他的話,卻擲地有聲敲打在慕少凌的心上。
慕少凌深邃的黑瞳冷戾的掃過張行安,看他疼的發(fā)抖卻硬撐著不怕死的跟他對峙,右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,幾乎要將他掐死!
而慕少凌的唇角驟然出現(xiàn)一抹嘲諷,一字一句,如冰刀般的傳入張行安的耳朵:“你給我聽清楚了,阮白是我慕少凌的女人,你膽敢再碰她一次,下次我直接要了你的命!監(jiān)獄生活你好像也嘗試過了,應(yīng)該覺得那里的日子挺美妙?或者,我將你重新弄進(jìn)去,讓你在里面過一輩子,嗯?”
說完,慕少凌像丟棄什么骯臟廢物一樣,將張行安扔到地上,然后,他大手一把撈起在床角落瑟瑟發(fā)抖,跟那種藥對抗的阮白,像撈一根飄在湖面上的鳥羽般,輕而易舉!
“慕總,張行安流了那么多血,他好像傷的挺嚴(yán)重,要打120嗎?”跟在慕少凌身后的董子俊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張行安是慕總的表哥,他們畢竟存在著親戚關(guān)系。
而且張婭莉又對這唯一的侄子很看重,若兩家真的鬧僵了,張婭莉肯定會哭天搶地,天天給自家兒子找麻煩。
何況,張行安現(xiàn)在被總裁整的這么慘。
盡管知道他罪有應(yīng)得,董子俊還是對他起了一絲惻隱之心。
慕少凌瞟都沒瞟張行安一眼,他抱著身子高熱不正常的阮白,大步向外走去,冷冷的摞下一句話:“不用,若能活著算他命大,如果死了,就死了吧?!?
張行安眼睜睜的看著慕少凌將阮白抱走,不甘心的眸子緩慢閉起。
因為氣急攻心,被打得胸腔震痛,張行安喉腔里猛的又噴濺出一大口鮮血,隨即,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