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名分在。
法律還保護著這段關系。
哪怕結婚證上的另一個人并不認可這段關系。
午飯前,他想,阮白總要過來看爺爺,他去守了,結果還是沒等到。
不耐煩的離開后,直到現在,在劇場停車場看到這輛黑色路虎。
張行安面無表情的離開停車場,返回劇場。
vip廳第四排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,無論從外形還是穿衣打扮,都像極了慕少凌和阮白。
只是,當時沒看到兩人的臉。
哪會那么巧?慕少凌和阮白偷偷幽會,恰好就約在了自己和父母的后一排座位上。
張行安返回到vip廳,可這里早已人去樓空。
站在vip廳門口,張行安還能回憶起方才親眼看到的畫面,他有一瞬間的敏感,但也只敏感了十幾秒鐘。
慕少凌和阮白,怎么可能穿情侶鞋?
從款式上來說,這輩子,他都沒見慕少凌穿過一雙。
阮白畢竟還年輕,縱使經歷再多,為了生活再怎么奔波勞累,到底也就才二十四歲,正好的年紀,喜歡那種風靡的小白鞋倒有可能。
……
出了話劇院,阮白自己走去地鐵站。
沒跟慕少凌一起走。
慕少凌之前答應她,同意她隨時可以見孩子,甚至周末接孩子過來家里住一住,也沒問題。
那她就不急于為了多跟孩子相處,而黏在他身邊。
只是在她臨走前,慕少凌措辭著冷臉說:“如果不想面對他,你現在就可以走了,否則以張行安多疑的毛病,恐怕會反應過來,返回劇院,最后出來到處找你和我,別因為這個影響你們夫妻感情。”
這個男人,有病嗎?
說的話莫名其妙。
此刻站在地鐵里,阮白煩躁的閉上眼睛。
其實在答應張行安登記結婚的時候,阮白就已經想好了退路。
救爺爺迫在眉睫,可她也不想沖動的搭上漫長的后半生。
在恰當的時機下,她會毫不猶豫的起訴離婚,一紙結婚證,并不能像枷鎖一樣,捆綁一個活生生的人終生,不得掙脫。
……
阮白快進小區的時候收到李妮的微信。
“你在不在家?按門鈴沒人應,我實在是不想回家被我爸媽360度循環罵……”李妮說道。
阮白邊往家走,邊回復:“我正在上樓了。”
抵達出租房,阮白就看到李妮等在門口。
兩人一起進屋的時候,李妮隨便一瞟,就看到了阮白腳上的鞋子,驚叫出聲:“omg,六千四——”
阮白進了屋,把包放下換好拖鞋,抬頭問:“什么六千四?”
李妮也進了屋,視線從阮白那雙鞋上收回:“這雙鞋,各大雜志上鋪了廣告的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是親子鞋……家庭角色里,媽媽穿的這雙六千四……”
“六……六千四?”阮白皺眉,她窮人,以為兩三千塊是極限了。
門鈴聲響起。
“有人來了,哇,是你的老板大人嗎?”李妮調侃著阮白的同時,轉身去開門。
阮白還來不及阻止,門已經被打開。
張行安站在門外。
“你是……你找哪位?”李妮看著門外一臉殺氣的西裝男,疑惑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