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愛南宮肆，在看到南宮肆的第一眼，我便愛上他了。”薇薇安握緊手中的茶杯，深呼吸著。

念穆點了點頭，沒有打斷她。

“我沒想過，第一眼便注意到的人，居然會對我有意思，南宮肆上前搭訕，他風趣幽默，并且沒有因為我的丑陋面容而鄙視我，即使我覺得不可思議，可是在第二眼看見他的時候，便深深愛上，可是后來我才知道，原來南宮肆所謂的喜歡，只不過是逗弄我，不過這些都不在意，我這輩子，沒有強求過什么，因為我不好看，丑人，沒有說話的權利，但是看見南宮肆一聲聲說不喜歡我，就是玩玩的時候，我動了別的心思。”薇薇安不知道念穆就是阮白，所以她長話短說，說著自己跟南宮肆的過去。

“你把他留在身邊了？”念穆接話，他們的過去，自己有所耳聞。

“是，南宮肆的身手很好，但是雷身邊有本事的人更多，我開口想要他，所以南宮肆最后只能迫于無奈，留在我的身邊，我以為，只要他在我身邊，就一定能看到我其他好的，可是，這么多年過去了，他沒有愛上我，對我的厭惡，反而是一天天的增加，有時候的陪伴，好像就是雷在背后拿著槍脅迫著他做的那樣，即使這樣，他還在我身邊，我便很高興。”薇薇安眼淚一滴滴落下，那時候，每天看到南宮肆，是最開心的事情。

念穆點了點頭，在心里認為著，薇薇安太卑微了。

但是，她不能說。

念穆的動作，讓薇薇安知道，她還在聽著，于是便繼續說下去，“可是，我才知道，原來我的快樂，是建立在南宮肆的痛苦之上，跟一個丑陋且不愛的女人在一起，他一直都很痛苦，我的快樂，他的痛苦……最后我還是決定，舍棄掉我的快樂吧，這樣，他就不用痛苦了，所以，我決定放手，現在的南宮肆，應該很快樂了。”

念穆心里詫異，薇薇安放手了？

原本以為她是在南宮肆那邊受傷了，所以才躲起來的，沒想到，她是放手了。

“你，決定跟南宮先生分開？”念穆小心翼翼問道。

“是離婚，我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書，估計現在這會兒，他已經看到，甚至簽上了自己的名字，等相關部門上班后，他就能把協議遞過去，我跟他，就再也沒有關系了。”薇薇安說著，豆大的淚水不斷落下。

這回，是真的放下了。

“你不舍得。”念穆說著。

薇薇安苦笑，眼淚還是止不住，“不舍得，但是讓他難受這么多年，我也很抱歉，有時候，喜歡一個人，就是讓他快樂，而不是讓他痛苦不堪，我意識到這些年自己做錯了，相要彌補什么，但是最好的彌補，就是跟他分手，我做到了。”

“可是你現在很痛苦。”念穆看著薇薇安落淚的模樣，她說不上好看，落淚的時候，模樣更是滑稽，就像臺上的小丑，就算是哭，也是逗弄人開心的。

可是，這滑稽的面容，讓她感受到，離開愛人的痛苦。

當初她被迫離開慕少凌，那種痛苦，漫延了三年，就是小念念，也沒能給自己多少內心的安慰。

一直到回到他的身邊，但也因為是帶著傷害他的任務而來的，所以，即使在他的身邊，自己也沒有多少開心。

只有內疚，還有不甘心。

薇薇安現在的情緒，她最清楚了。

“總會熬過去的，我不想讓雷他看見我對肆還有不舍，所以才選擇住在酒店，打算等過幾天，再回去。”薇薇安深呼吸，她不能再哭了。

她已經哭了一個晚上，再哭，就不應該了。

成年人的世界，哭，是解決不了事情的，她必須學會慢慢放下對南宮肆的感情。

“昨天沒有休息好吧？”念穆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