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馬科斯先生,不用客氣的。”念穆笑了笑,又搖了搖頭。
“嗯,慕先生,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。”馬科斯看了一眼周圍,因為時間晚了,醫(yī)院周圍走動的人很少,他們附近都沒見到有人。
慕少凌微微頷首,等待他的話。
“我的伯父,他有越獄的想法。”馬科斯知道念穆不會出賣慕少凌跟自己,便在她的面前說道。
念穆一聽,皺了皺眉頭,曼斯特還真是不死心。
但在華夏,還真不是他想要逃獄就能逃的。
慕少凌難得的輕笑一聲,曼斯特想逃獄,逃獄在華夏又是一個重罪。
“看來他覺得兩罪被判的時間不夠長。”
外之意便是曼斯特要作死,非得給自己增加第三條罪名。
馬科斯掀了掀嘴角,第一次見識到慕少凌的幽默,也不算是幽默,這陰森森的語氣,顯然,曼斯特要倒霉。
他說道:“據(jù)我了解,逃獄的事情是伊森來安排,還有,他們大概率會在去法庭的路上劫獄。”
“很重要的信息,謝了。”這會兒換慕少凌對他道謝。
雖說華夏的警察做事一向嚴(yán)謹(jǐn),就算是曼斯特找人跟他們對上,曼斯特也不一定能夠逃脫。
但他們找的人,定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保鏢。
所以讓警察提前做準(zhǔn)備跟臨時做準(zhǔn)備,是兩回事。
馬科斯看了一眼時間,說道:“時間不早了,我還得去夜店一趟,慕先生,念女士,我先走了。”
“再見。”念穆朝著他微微揮了揮手,然后與慕少凌一同回到車?yán)铩?
她扣好安全帶后,想到楊淑萍吃了那么多年苦頭,最后還是順利的跟馬科斯相認(rèn),內(nèi)心便不禁感慨萬分。
什么時候,她也能像楊淑萍一樣,跟自己的愛人還有孩子相認(rèn)呢?
“怎么了?”慕少凌聽見她的幽幽嘆息,發(fā)動車子后,便問道。
“我只是覺得楊阿姨不容易,但還好,守得云開見月明,也算是好事收場。”念穆笑著,看著路邊倒退的風(fēng)景。
a市的天氣逐漸熱辣起來,所有的植物都散發(fā)出生機(jī)。
路邊的植被帶,也蔥郁起來,路燈散散漫漫地灑在植被上,也照亮了一整條馬路。
夜色幽幽,慕少凌開車比平時慢了點,“以后才是關(guān)鍵,馬科斯必須借著這次的機(jī)會,把該握著的東西全握著,不然他們母子兩人,算不上真正的團(tuán)聚。”
念穆感觸頗深。
別人輕易就能一家團(tuán)圓,但是換做是他們,卻是變得十分奢望。
不但馬科斯,還有她。
念穆想到自己的狀況,手指不禁攪在一起。
雖然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研制出解藥,但她還得去a市的據(jù)點喝解藥。
要是沒有定時去喝解藥,會被人察覺的,而明天則是喝解藥的最后一天。
想到孩子們明天會被張叔送回來,念穆說道:“我明天得出門一趟,孩子們要回來了,我去采購些東西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慕少凌說道,察覺到她語氣里的失落。
“不用,就一點東西,我自己能行。”念穆?lián)u頭說道,要是有人跟著,她根本不好去據(jù)點喝解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