蒂亞的助理把病房門關(guān)上,問道:“小姐,這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閉嘴!”蒂亞瞪了助理一眼,又露出和善的表情,“阮白你好,我是蒂亞,是你的治療室,你還記得什么,能跟我說說嗎?”
“治療師?我沒有治療師,你是不是搞錯了?”阮白疑惑地問著她。
“沒有搞錯,你好像忘記了一些事,關(guān)于你自己的事情,還能記住多少?”蒂亞問道。
“我是阮白,我……”阮白頓了頓,迷茫地看著蒂亞,“我忘記了,我是阮白。”
蒂亞有些意外,沒想到她會忘記得那么徹底,于是又問道:“除了記得名字,你什么都不記得了?”
“不記得了,我應(yīng)該是學(xué)生吧,我好像是學(xué)生……”阮白說了一半后,又自然自語的,她是學(xué)生嗎?
蒂亞心里狂喜,阮白忘記了一切,一定會是好事。
這意味著,她連慕少凌也忘記了,也就是說,自己能操控的事情就更多了。
蒂亞拉開門,故意露出沉重的表情,“慕先生,很抱歉的告訴你,慕夫人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,其他什么也記不得。”
“什么?”慕少凌不敢相信,沖進(jìn)病房,緊緊攀住了阮白的肩膀,“小白,你還記得我嗎?”
阮白被他觸碰,沒有露出排斥的表情,反而是迷惑地問著他,“你是誰?我認(rèn)識你嗎?我的腦子好像一片空白了,記不得了……”
慕少凌雙腿一軟,跌坐在床邊。
司曜走進(jìn)來,皺著眉頭說道:“你果真什么都不記得了?”
“我只知道我叫阮白。”阮白連著被兩個陌生人給問著,臉上露出怯怯的表情,“這是怎么了?我是阮白,我的爸爸媽媽呢?你們知道他們在哪里?”
慕少凌低著頭,看著十分挫敗。
這是司曜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,嘆息一聲說道:“我給她做個身體檢查。”
慕少凌聞,麻木地走了出去。
阮白看著他的背影,露出不解的表情,他們到底是誰?
病房門被關(guān)上,蒂亞站在慕少凌的身邊,過了會兒,她才說道:“其實(shí)遇到這種情況,也是可能的……”
“為什么?”慕少凌的聲音低沉。
即使沒看到他的表情,蒂亞也能感受到他聲音里的悲傷,她解釋道:“或許對于慕夫人來說,以前的一切,都讓她的內(nèi)心感到難受,所以她選擇借著這個機(jī)會,把一切記憶都給遺忘了。”
“她的生活也有歡樂。”慕少凌說道,阮白以前是過過艱難的生活,但是他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時候,很是快樂。
“一個人怎么可能只有悲傷,當(dāng)然也會有快樂,但是很多人在接受催眠的過程中,不愿意接受記憶斷層,所以他們在潛意識里,不是自己重新構(gòu)造一個銜接點(diǎn),就是把所有痛苦夾帶著快樂的記憶給忘記掉。”蒂亞解釋道,“而慕夫人,就是后者,她不愿意構(gòu)造一個個銜接點(diǎn)出來,所以干脆把所有事情都忘掉。”
慕少凌聽著她的話,默默握緊了拳頭。
司曜給阮白做了基本的身體檢查,確認(rèn)她身體很健康后,走出病房。
阮白躺在病床上,看著他的背影,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