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出戲或許會很快落幕,自己和他還有整個夏家將一起赴死。
但是從這兩天林止陌的所作所為來看,她覺得也或許,將會演一輩子。
夏鳳卿深深吸了口氣,比起原來那個暴虐瘋狂的皇帝姬景文,似乎現(xiàn)在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更安心。
一個懿月宮的小太監(jiān)將厚厚一疊紙送了過來,那是昨天罰趙王姬景逸抄寫的《武皇祖訓(xùn)》。
林止陌只是撇了一眼,就不再理會。
一個被當(dāng)做傀儡的小孩子罷了,昨天的十記板子和這五十遍罰抄,相信已經(jīng)足夠讓他記憶深刻了。
只是還有個太后,這個有點(diǎn)棘手,有寧嵩老狗在,暫時還不能動她。
只是想起寧黛兮那傾國傾城的容貌,和那豐腴柔軟的身軀,林止陌的小腹中又似有一團(tuán)火苗升了起來。
南書房。
林止陌背著手打量這里的環(huán)境,心中微動。
書房內(nèi)沒有多余的擺件和陳設(shè),只有幾個擺放得滿滿的書架,各種書籍資料琳瑯滿目,甚至不乏前朝乃至更久遠(yuǎn)的孤本。
那一面寬大厚重的書桌上還擺放著不少摘抄的筆記,看得出來,姬景文曾經(jīng)也是個有遠(yuǎn)大志向的皇帝,可惜被寧家父女聯(lián)手遏制住了,滿腔抱負(fù)化成了滿身暴戾。
等了足有一個多時辰,王青才出現(xiàn)。
“陛下,錦衣衛(wèi)指揮使徐良奉旨覲見。”
林止陌淡淡道:“宣。”
隨著殿門打開,五個身影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臣徐良拜見陛下!”
為首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朝著林止陌拱了拱手,算是見禮了。
“拜見陛下!”
在他身后半步的另四人同樣沒有跪拜,只是腰彎得比徐良略深一些而已。
果然,很敷衍。
看著徐良臉上堆出來的虛假笑容,與那敷衍的態(tài)度,林止陌沒有在意,只是笑笑。
“來人,賜座。”
王青搬來幾個錦墩放在五人身后。
“謝陛下。”
徐良等幾人落座,就在書房中央,正對著書桌。
林止陌看了幾人一眼,問道:“怎的少一個?”
錦衣衛(wèi)的最高管理層,應(yīng)該是一個指揮使,兩個同知,三個僉事,可現(xiàn)在少了一個。
徐良隨意道:“哦,指揮僉事陳平昨日捉拿一名要犯時不慎受傷,正在家養(yǎng)傷。”
林止陌看著徐良那冷漠的表情,加上他那隱隱透露出的不屑,似乎看懂了什么。
他輕喚一聲:“王青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去,把陳平帶來。”
“奴才遵旨!”
王青離去,徐良忍不住皺了皺眉:“陛下,陳平傷了。”
林止陌淡淡道:“那就抬來。”
南書房內(nèi)的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。
徐良目光灼灼盯著林止陌,眼前這個懦弱的皇帝似乎有點(diǎn)不一樣了。
在這樣凝滯的氣氛中,還是他先開口道:“不知陛下喚我等前來有何吩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