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禹一驚,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他可以心里看不起皇帝,但絕對不能嘴上說出來,因為這個皇帝再廢物,那也代表著皇權(quán)。
他急忙拱手低頭:“老臣不敢,適才只是老臣情急之下口誤,陛下恕罪!”
“哦,口誤啊?”
林止陌的臉上忽然又恢復了正常,笑吟吟的,仿佛六月的天,變化之快讓鄧禹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既然國公說是口誤,朕自然是相信的。”
林止陌像是才發(fā)現(xiàn)鄧禹是站著的,故作不快道,“這么久了,怎么沒人給衛(wèi)國公搬個凳子?來人,賜座!”
鄧禹:“......謝陛下!”
“這樣吧。”
林止陌拿過王青泡的一盞茶,端起啜了一口,不緊不慢地說道,“令郎在錦衣衛(wèi)大牢里并未受什么委屈,國公大可放心,不過他當眾口出大不敬之,朕看在國公勞苦功高的份上,雖不打算治他的罪,但還是要懲罰一二的,這樣,朕就罰點錢,國公以為如何啊?”
“罰錢?”鄧禹愣了一下,但隨即恍然。
這廢物皇帝被寧嵩父女把持朝堂,內(nèi)帑怕是早已枯竭了,所以才會抓住這個機會來訛自己。
行,罰錢就罰錢吧,我衛(wèi)國公府別的不多,錢還是有點的。
“老臣謝陛下隆恩,不知罰銀幾許,老臣明日便命人送來。”
然而他卻聽林止陌說道:“哦,其實朕要銀子也沒什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