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曾在衍翠閣有過一面之緣的四川貢生。
和上次一樣,許騫還是那么熱血,一不合就跟人杠了起來,林止陌當然是站在他這邊的,畢竟許騫說的都是事實。
在許騫旁邊還有個年輕人,正是和他一起的唐堯,和上次一樣,唐堯依然話不多,但是他堅毅的神情和不屑的眼神,還是顯示了他對那鼠須漢子的憤懣。
徐大春也看到了,樂道:“主子,是這哥倆?!?
林止陌點點頭,示意他繼續(xù)看。
鼠須漢子頓時不滿起來,怒目看去:“誰說的?誰?”
許騫不卑不亢站起身:“是在下說的,又如何?”
鼠須漢子嗤笑一聲道:“你一個區(qū)區(qū)書生,為何會知道這其中詳情?怕不是錦衣衛(wèi)花錢雇的狗子,在外給他們游說掙臉面的吧?”
唐堯淡淡開口道:“是非曲折各位去那些店鋪一問便知,錦衣衛(wèi)外御賊寇,內(nèi)緝奸佞,縱然手段頗有爭議,但素來乃是國之重器,何須雇人掙臉面?”
果然不愛說話的人,才是口才之神,一番話說得徐大春心花怒放,說得鼠須漢子啞口無。
確實,自從錦衣衛(wèi)設立以來,百姓都知道他們手段狠辣,但是卻只是對敵如此,諸多貪腐的官員見之如避蛇蝎,可他們卻很少為難普通百姓,并且無論是西北邊疆還是東南海岸,都有無數(shù)錦衣衛(wèi)對抗外敵的熱血故事。
鼠須漢子看著四周一雙雙質(zhì)疑的目光,咬了咬牙,又說道:“縱然你與錦衣衛(wèi)無關,但他們強搶百姓商鋪乃是事實,你們?yōu)樗麄冮_脫又是何故?!”
角落里忽然傳來一個滿是怒氣的聲音:“放屁,那周家少爺在燈會上調(diào)戲鄧家小姐,那是老子親眼所見,鄧小姐是何人?那是不顧千金之體親自去城外救濟災民的活菩薩,姓周的什么玩意,就敢攔住她的去路,老子只恨沒當場揍死他,錦衣衛(wèi)查抄他家的商鋪都算輕的了!”
眾人轉頭看去,就見一個吊兒郎當?shù)哪贻p人正翹著腳坐在那里,一副潑皮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