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止陌就站在不遠處的街角,冷眼看著這一切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忽然有人鬼鬼祟祟的低聲說道:“其實吧,這些都是咱們圣上惹下的禍事,前幾日把那群山西人逼得急了,又是充公又是罰錢的,任誰都受不了這委屈啊。”
一個書生不滿道:“胡亂語!充公的不是都還回去了么?前幾日就是因為山西人大量關張引起民亂,才被圣上罰的,這是他們該的!怎么成圣上惹的了?”
先前說話那人道:“這話說的,咱們看見的都只是圣上讓咱們看見的,你知道他私下里還對山西人做了什么?要不你說他們為何又要莫名其妙關張?有錢都不賺?”
書生怒道:“那你倒說說,圣上私下里又做什么了?你這般一簧兩舌信口開河,打的是什么主意?”
京城人自有京城人的驕傲,身處天子腳下,是非功過有自己的評判標準,書生說得之成理一陣見血,許多人倒是對先前說話那人起了疑心。
只是若事不關己也就罷了,偏偏現在整個京城的商鋪全都關了,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們自身的衣食住行,那就不是能淡定得了的了。
當即有人高聲喊道:“老子不管山西人打的什么主意,也不管圣上要怎么做,但現在老子快沒飯吃了,這怎么辦?”
又有人道:“還能怎么辦?去府衙,找官家問問去,還讓不讓咱們活了?”
有了一個兩個就有三個四個,于是越來越多的人情緒激動了起來,接著紛紛朝著京城府衙的方向沖去。
那個砸門的織坊工人遲疑了一下,咬了咬牙也轉身離去,跟上了他們。
“陛下,怎么辦?”徐大春在旁低聲問道。
“先看看,這一時半會的解決不了,但也鬧不出太大的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