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林止陌在極度舒適與放松下緩緩閉上了眼睛,不是爽死了,而是睡著了。
戚白薈一邊揉著,一邊考慮著怎么從林止陌口中套出她想要的東西,剛想著要開口問,忽然耳邊傳來平穩有節奏的鼾聲。
“林楓?喂!醒醒!”
戚白薈停下了按摩,試圖將他叫醒,卻毫無反應。
她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,看來今天又達不到目的了。
林止陌做了個美夢,夢里的他身處一片鳥語花香的原野中,草地郁郁蔥蔥,綠得像是剛被洗過。
他和戚白薈在草地上席地而坐,玩著拍手掌的游戲。
“你拍一,我拍一.....”
夢中的戚白薈笑得很開心,完全不是她平日里那副平淡的樣子。
林止陌笑得更開心,因為在夢里的戚白薈還是穿著那條白裙。
那該死的隱隱約約,那該死的朦朦朧朧!
白裙之下,峰巒如聚,波濤如怒。
林止陌的眼睛都不知道落在哪里好了。
只是,林止陌忽然覺得這聲音怎么有點變了,不再是那么嬌柔婉轉,而是粗豪狂放了起來。
他猛一睜眼,就看見徐大春的大臉盤子就湊在自己面前,正努力壓低著聲音在叫著自己。
“我去!”
林止陌驚得一骨碌爬起身來,左右看看,戚白薈不見了。
“人呢?”
徐大春也被他嚇了一跳,愕然道:“那個......她早走了。”
林止陌沉默了片刻,抬頭看著徐大春:“誰讓你這時候進來的?”
徐大春懵逼:“啊?可......可是......”
“算了,你叫我是要回去了么?”
林止陌終于還是個講道理的,沒讓徐大春賠他那個春天的夢。
“不是。”
徐大春的臉色忽然變得有點古怪,“主子,還記得上回酥酥姑娘那里拿來的一枚印章么?”
“嗯?怎么?”
“有個專做生絲的江南商人到山西會館找蔣家人,結果吃了閉門羹,然后被咱們兄弟發現了,陳指揮使讓人將他請了去,問明緣由,原來是他和蔣家約好了要出八千斤生絲,貨已經運來了,就停在犀角洲咱們的倉庫外。”
生絲就是桑蠶繭繅絲后所得的東西,俗稱真絲,也就是做絲綢的原料。
林止陌頓時來了興趣:“他怎么愿意和陳平談的?”
“陳指揮使就是將那枚印章給他看了看就坐下談了,他說他們和蔣家從來都是只認章不認人......主子,陳指揮使差人來問,這批生絲咱們吃不吃下?”
林止陌翻身下床,大笑道:“吃,當然要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