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止陌又沉默了,屠城,多么血腥的字眼。
墨離嘆了口氣:“甘州現(xiàn)在又回來了,是漢陽王當年打回來的,韃子殺了那狗官,狗官殺了我?guī)煾福揖彤敐h陽王他老人家為我報仇了。”
說話間他的傷口處理完畢了,墨離的精神也恢復了不少。
林止陌沒有再問他什么,現(xiàn)在墨離需要靜養(yǎng),不適合多說話,而且他現(xiàn)在問多了容易引起墨離的警惕,慢慢來。
王安詡睡了一覺又過來了,林止陌于是就此離去,回到宮中,又是一堆如山一般的奏章在等著他。
奏章之中依然是一大部分的馬屁,林止陌現(xiàn)在有了經(jīng)驗,讓幾個小太監(jiān)摘選出來,每一封都回個罰俸一月的旨意,現(xiàn)在多,但是相信長此以往之后,馬屁廢話會少很多。
只是哪怕摘選出了那么多的廢話,剩下的奏章還是將林止陌忙得夠嗆,回到寢宮內甚至連正陽決都有點不太想練了,就想躺在床上直接睡覺。
夏鳳卿看著他這副樣子,很是心疼,可又沒辦法。
從古到今的皇帝不都是這樣的么?
夏鳳卿還是忽然說道:“就快三個月了。”
林止陌正在脫衣服的手頓了頓。
三個月,他知道是什么意思,意思是在寧嵩的概念里,他應該快要死了。
這些日子以來無論他做什么,寧嵩都沒有什么激烈的反應,顯而易見,一切都在等他死了之后再行動。
但是這樣的話......
林止陌不太喜歡被動的感覺,他還是喜歡將主動權抓在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