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檀搖搖頭:“白薈怕是很難嫁人,她......有使命。”
“太平道的使命是吧,我不在意,我會想辦法將她救出來的,而且要讓她從此與太平道再沒有任何瓜葛。”
林止陌同樣看著徐檀,語聲決絕,目光清澈而真摯,“她是個簡單純粹的人,干干凈凈,不惹塵埃,不應該在太平道這種污穢之地。”
徐檀怔了一下,默然不語,也不知是默認了林止陌的話,還是不愿意爭辯。
林止陌冷笑:“不說師父,就是前輩你,方才顧大夫已經說了,他可以為你治好,雖說需要些時間,可是你們的教主卻因為這個將你拿捏,并要挾師父去做一些完全違背她本心的事情,這難道不算是污穢之地么?”
墨離也不由得看向了徐檀,戚白薈是將他救出并養大的師父,對于教主脅迫她做的那些事,他也從來都是看不慣的,只是身不由己,戚白薈還反過來安撫他,導致現在他已經變得麻木。
徐檀忽然又咳嗽了起來,他的傷只是有了起色,但沉疴已久,哪是這么容易就恢復的。
墨離急忙上前扶著他,在他后背輕輕拍著,好一陣之后他才慢慢緩了過來。
“呵!”徐檀呼出一口氣,苦笑道,“是啊,太平道已經不是以前的太平道了,教主......算了,與你說這些毫無用處。”
他看向林止陌,說道:“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底氣能將白薈救出來,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麻煩,總之你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,我信你,畢竟你連這種神藥都能做出來。”
這回輪到林止陌有點不好意思了,他尷尬道:“其實這藥只是個半成品,能不能救前輩你,只能完全看天意,不過總算結果是好的。”
徐檀愕然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原本也沒把握能不能救活我?”
“是啊。”林止陌說開了也就放開了,大大方方承認,“無非就兩個結果,一個是前輩你被治好了,皆大歡喜,二是你被治死了,那也索性斷了師父的念想,幫她解脫了,最多我做這個壞人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