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鳳卿白了他一眼:“所以什么?我是那么小氣的人么?”
林止陌這時只能呵呵傻笑,夏鳳卿生性豁達(dá),從不記仇,所以根本不用擔(dān)心她會對寧黛兮怎么樣。
于是當(dāng)晚他又留在了乾清宮過夜,什么都沒做,就只是小心的摟著夏鳳卿一起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
第二日又是個大朝會,林止陌精神抖擻地踏入金殿,當(dāng)場宣布決定納高驪為藩屬國,命內(nèi)閣起草詔書,用印蓋章,從今往后,高驪正式依附大武。
接著便是百官奏報,徐文忠率先踏出,正色道:“聽聞陛下昨日于鬧事遭遇刺駕,臣惶恐,此皆五城兵馬司巡視不力所起。”
林止陌擺了擺手,那老頭和兩個斗笠客都是高手,五城兵馬司的官兵發(fā)現(xiàn)了也不能怎么樣,這事不能怪他們。
但是他昨天見到巡邏官兵散漫的模樣,還是有些不舒服,忍不住哼了一聲道:“馮先最近是不是好日子過得多了,竟不知如何整肅軍紀(jì)了?”
徐文忠拱手:“回陛下,臣正要及此事,馮先于數(shù)日前殺死麾下副將,死者妻兒老小將其告發(fā),馮先已被押入了大理寺獄中,等候明察決斷。”
林止陌愣了一下:“他為何殺部下?兩人有仇?”
徐文忠道:“據(jù)查,二人并無深仇,只是那副將喝了些酒,借著酒勁罵了馮先兩句,就被從城頭上推了下去,當(dāng)場喪命,只是馮先一口咬定自己并未推搡,是那副將自己酒后暈眩跌落城下,所以暫時不知事實究竟如何,便只能將他暫停軍職,押在牢中。”
林止陌感到有些奇怪,馮先是個很穩(wěn)重的人,應(yīng)該不至于被人罵了兩句就把人弄死,這事顯得有些蹊蹺。
可是馮先到底有沒有被冤枉,這事也不是他說了算,讓兵部去查明真相就是了。
朝會在其他雞零狗碎的瑣事中結(jié)束,林止陌將姬尚桓叫了來,讓他隨禮部官員一起去四方館將詔書交給李允昊。
當(dāng)然,不是直接交。
姬尚桓笑嘻嘻道:“臣弟明白,得讓他把耽羅交出來,咱們才能把詔書給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