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融入血液里的冷漠,比起鬣狗哥的兇殘,更是讓他們畏懼。
幾個小弟走了上來,直接把強哥拖了下去。
鬣狗哥恭敬地走到黑寡婦身邊,道:“葉子姐,那個鬧事的小子……”
“這件事,就當沒發生過吧。”黑寡婦淡淡道。
鬣狗哥一怔,有些不確定的道:“可是,今晚的事如果傳出去的話,不收拾那小子,對我們的‘夜王朝’的臉面總歸不太好?”
他這話是用著詢問的語氣,顯得小心翼翼。
“什么叫做對臉面不太好?臉面是打出來砍出來賺出來的,來自于我們自己,而不是別人,誰敢多說半句,那就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。”
黑寡婦瞥了鬣狗哥一眼,鬣狗哥再也不敢多說什么,對于自己這位大姐,他了解的比別人多,所以也更加知道她的可怕。
但他心里實在不懂,如果是別人敢在“夜王朝”鬧事的話,估計早就被砍成爛西瓜了,為什么那小子就例外?
因為他能打?
呵呵,打倒那么幾個小弟,算個屁的能打,就算真的和能打,直接一槍斃了就是!
這年頭,拳頭打天下,早就過時了!
莫非,葉子姐認識那小子不成?可在月海,根本就沒有那個二代能讓葉子姐顧忌到不去找回場子啊。
鬣狗哥心中嘀咕著,卻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黑寡婦喝了一口“死亡瞬間”,這烈酒卻是連讓她皺一下眉都不能,似乎她早已經習慣了這酒。
“他喝著酒的時候,有說什么嗎?”
黑寡婦突然看向調酒師,眼睛深處,似乎有什么在閃爍著。
“他?葉子姐,難道你是說那個喝酒贏了酒神的年輕人?”調酒師疑惑道。
黑寡婦微微點頭。
調酒師很是詫異,葉子姐怎么會對那家伙感興趣,不過他還是道:“他說這酒很有趣,還說酒中帶著悲傷無奈,就像是這酒里的玫瑰,它再美,也只能沉浮在‘血液’里,慢慢凋零。又說調制出這酒的,是個傷心人,有機會的話,他想見一見。”
“是嗎,傷心人,倒是說得沒錯,不過他應該恨死我了,如果知道這酒是我調出來的,估計連喝都不會喝一口,又怎么可能想見我呢。”
黑寡婦將剩下的“死亡瞬間”都倒入喉嚨,聲音里低沉婉轉,帶著無奈哀怨,絕美的臉上滿是苦澀。
你不是說,你沒什么報復,這輩子就打算在那落后的山村里度過,平平淡淡也挺好嗎?為什么曾經那么不思進取的你,會從大山里走出來呢?
昨夜你在夢里出現,今天突然來到眼前,可夢里我還敢去擁抱,現實卻不敢出現在你面前,你應該狠透我了吧?
那個在你身邊的女人,又是誰呢,你忘記我了嗎,可我,總是夢見你。
夢里,我還是那個只愛穿白色衣服的女孩,你還是那個淳樸憨傻卻拼命逗我開心的少年,我生氣時只要不說話,你就怕了,然后拼命討好我;我笑起來,你也就笑了,笑得像個傻子似的。
我說天邊的那朵云彩很美,結果你第二天你騎了3個小時的自行車跑到縣城,又花了3個小時回來,帶回那云彩模樣的白色棉花糖,興奮的對我說:仙女姐姐,這個像不像你喜歡的那朵云彩?
黑寡婦的眼睛竟微微有些潮濕,接著她眨了下眼,那抹濕潤便不見了。
自己是多么想撲入他懷里,可自己不能那么做,自己已經不是那個不染塵埃的“仙女姐姐”,而是滿手血腥身不由己的“黑寡婦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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