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,從蘇天薇眼中流下,不停流,宛如潮涌,壓根控制不住,指甲狠狠掐進(jìn)肉中,鮮血順著手指滑下。
明白了,徹底明白了。
關(guān)天淵、裘千狂、慕容敦煌、秦家覆滅,都有秦江的身影,可她從未和秦江聯(lián)系起來。
因為她從未正視過秦江,從來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費(fèi)一點(diǎn)時間,她不相信秦江能橫絕九州,也不愿意相信。
“顏顏,告訴我,這不是真的,這一切都是夢,告訴我,告訴我啊!”蘇天薇哭的驚天震響,幾乎暈厥。
周紅顏本想置身事外,畢竟真相太殘酷,她不想?yún)⑴c其中,再給蘇天薇一刀。
可到現(xiàn)在了,蘇天薇還在自我麻痹。
她的夢,該醒了。
“姐,半年來,蘇家遭受的一切劫難,都是秦江擺平的周紅顏長長嘆了一口氣,緩緩道:
“就連何綺文何總,給的你那個項目,也是秦江指受她給的,沒有什么氣運(yùn)之女,沒什么實(shí)力出眾,沒有什么能力超絕,你的一切都是靠秦江......”
這話一出,蘇天薇哭的聲音更響,不停搖頭,嘴唇咬破,鮮血直流。
這半年,她的所有成就,都是靠這個從未瞧上眼,恨不得永遠(yuǎn)見不到的秦江幫的忙。
半年了,她是何等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嗎,何等驕傲,何等擁有夢想,何等堅信靠自己,能成為江北新星,傲世龍江,將來可以和何綺文比肩。
如今,她只是一個一無是處,只會臆想的廢物。
沒有秦江,蘇家早就敗亡,沒有秦江,她連魔都的圈子都混不進(jìn)去,沒有秦江,她只是一個平庸至極的女人!
李代琴崩潰了,魔怔般使勁搖頭,大聲叫道:“不可能,殺帝大人,你一定搞錯了!”
“秦江不過是一個底層人,若他真是夜天帝,一可興旺一個家族,我們蘇家怎么可能還是江北末流呀!”
“這一切都是我女兒的功勞,他不可能是夜天帝!”
蘇家眾人也叫道:“是呀,秦江在蘇家一無是處,怎么可能是夜天帝,一定是假的,一定是你們給我們下藥了,一定是!”
“我要醒過來,我要醒!”
他們歇斯底里,瘋狂叫嚷,接受不了,壓根沒辦法接受!
“閉嘴!”殺帝猛地轉(zhuǎn)頭掃向蘇家人:“我主人的身份,也是你們能質(zhì)疑的?”
“你們是蘇家人吧,嗯!我早有耳聞,主人在你們蘇家呆了三個月,還和一個叫蘇天薇的女人結(jié)了婚
“最后,你們卻將我主人趕出了蘇家,狂謾語,跳梁小丑,有眼無珠,不識真龍!可笑!可悲!”
“可殊不知,沒有我主人相護(hù),單憑蘇天薇這種蠢貨執(zhí)掌蘇氏集團(tuán),你們蘇家這艘破船早就沉沒了!”
“否則,你們又怎會有如此囂張氣焰,沾沾自喜,悠然自得!自認(rèn)卓爾不凡?!”
聲音炸裂,狂蕩全場。
李代琴直接踉蹌倒地,淚水嘩嘩流,喃喃自語:
“我們蘇家明明靠著薇薇一步步走來,很快就能躋身上流,怎么會這樣,怎么會......”
“躋身上流?”殺帝呵呵冷笑,猛地指向蘇天薇,怒聲炸裂:
“你們蘇家連末流都不是,她蘇天薇又才智淺薄如初生之瓜,所謂的家族企業(yè)宛如沙堆之屋,她既無經(jīng)營能力,又無管理才華,憑什么能讓蘇家躋身上流,成就非凡?”
“縱觀江北豪族,哪個不是靠幾代人,數(shù)十年的底蘊(yùn)積累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攀上頂峰?”
“怎么你們蘇家就那么自信,單憑蘇天薇一個廢物,就能很快和江北眾世家相提并論?”
“你們,也太看得起她了!”
“如今,你們還有臉質(zhì)疑我主人能力不足,在蘇家三個月,竟然沒有讓蘇家成為一方豪族?”
“就憑你們這群蠢貨,即便給了天大的氣運(yùn),也會被你們當(dāng)成屎尿沖進(jìn)下水道!”
“你告訴我,你蘇家怎么起來?怎么成為豪族?怎么站在權(quán)勢之巔?你們,配嗎?”
殺帝辭犀利,如利劍刺破天幕,掃視全場,冷笑:
“區(qū)區(qū)庸人冒犯天威,自取滅亡!”
“既然你們蘇家篤定能靠自己躋身上流,那我給你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(jī)會!”
“今日起,天聚財團(tuán)全面絞殺蘇氏集團(tuán),直到蘇家一無所有為止!”
“到那時,你蘇天薇大可以施展拳腳,白手起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