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涼,點兵臺校場。
“清婉,我好累啊,你說秦江還活著嗎?我想要你說實話周紅顏一身樸素短袖,洗的發(fā)白的牛仔褲,正在和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做粗糠飯團。
決戰(zhàn)在即,幾乎是關(guān)于國運之戰(zhàn),西涼軍民同仇敵愾,她們這些不能上戰(zhàn)場的人,只能幫忙做飯,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場大戰(zhàn)會持續(xù)多久。
雙方都想把對方擊潰,拼盡全力,不死不休。
西涼城破,大夏危矣!
可即便大家表面樂觀,內(nèi)心也沒有太大希望。
敵國兵百萬啊,可三十萬西涼軍經(jīng)過五年的邊境戰(zhàn)爭,已經(jīng)連十萬都不到了!
其他地方也不可能調(diào)兵過來,每一個關(guān)隘都需要重兵把守,更何況幾大軍區(qū)也沒多少人了,縱觀大夏,連五十萬兵都湊不出來了!
最主要,先前帶領(lǐng)大家的秦江遲遲沒消息,全世界都在說秦江已死。
甚至傳的有鼻子有眼,讓周紅顏等人也產(chǎn)生了動搖。
“如果秦江真死了,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,嗚嗚
周紅顏眼中沒了多少亮色,只剩下疲憊和絕望,一想到秦江,眸子里的淚水就不停滾落。
五年了,秦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,這些年,她每天都睡不好,整天做噩夢。
她太怕失去秦江了,更接受不了秦江死去的消息。
林清婉正在揉面團的手一停,擦了下額頭的汗水,又看了眼校場上忙碌的上萬婦女,有些生氣的說道:“紅顏,你說的什么胡話,我相信秦江一定會活著,他答應(yīng)了我們活著,就一定會活著!”
她一身補丁衣服,滿臉憔悴,嘴上如此說,心里何嘗不是同周紅顏一樣呢。
如果秦江順利,去二重天也就三年就回來了。
可如今五年了,沒有一點消息,她也知道秦江死亡的消息,可能是靈虛派的陰謀。
可萬一是真的呢?
越在乎,越不敢去想。
越不敢去想,越胡思亂想。
何綺文也是擦了把汗水,望著炙熱的大地,還有到處的殘敗景象,看向周紅顏道:“紅顏,不管秦江是否還活著,大夏不能亡,九州不能淪陷!”
“這是秦江的畢生信念,也是大夏五千年的倔強!”
“若為奴,毋寧死!”
何綺文雖然穿的也是極為普通的衣服,但身上那份女強人的霸氣一點沒有消失。
她目光決然的望著天空,重重道:“我知道秦先生還活著,他必須活著!”
眼淚在美眸中充盈,不停打轉(zhuǎn),五年了,她見到了太多生離死別,就連平日高高在上,至高無上的北境十大天王,有六人都已經(jīng)化為了枯骨。
她的家族本身就是五代忠烈,爺爺七十歲了,面對國家危難,義無反顧的賣掉家產(chǎn),想盡辦法從國外購買糧食。
大伯在突破外國重重封鎖,給夏國搞來了幾十萬噸糧食。
可就在最近,他去夏國南部五國買糧食時,被間諜發(fā)現(xiàn),受到了凌遲的重罪。
除非,大伯愿意背叛夏國,只要說一句夏國必亡,他就能留下半條命。
可大伯卻直接拒絕了。
最后全球直播,敵人從他身上一片片割肉,割下了上千刀。
直到身體成了骨架才氣絕身亡,五個小時的折磨,讓何綺文淚如雨下,哭的差點暈過去。
而大伯至始至終都沒有說夏國一句話!
“秦先生一定會回來,他必須回來!”
何綺文嘴中不停喃喃,最后放聲大喊,仿佛在宣泄這幾年的痛苦,更像在宣誓自己的立場。
上萬婦女全部朝這邊看來,或許是被何綺文的情緒感染,又或者想到了她們那些已經(jīng)為國捐軀的丈夫。
所有人哭聲一片。
就連遠處訓(xùn)練的士兵也動容了,五年的奮戰(zhàn),五年的堅持,他們還能扛到什么時候。
哪怕一點光都看不到。
“夜天帝,你在哪,夏國需要你,我們需要你啊!”
大家哭聲一片連一片,大家積郁五年的心情,在這一刻全部宣泄出來,大家抱在一起,哭聲整天,嗚咽不止。
這時,北境突然傳來一陣戰(zhàn)機轟鳴的巨響,越來越近,仿佛空氣被沖擊爆裂,震撼耳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