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伯留在家,我叮囑過把頭,讓他務(wù)必小心,看著點兒豆芽仔,晚上睡覺記得鎖門,因為紅姐之前做過很可怕的事,我怕重蹈覆轍,
去火車站等火車肯定沒有打車快。
晚上打了一輛車,我?guī)е∶宗s往了咸陽。
一個多小時后出了市區(qū),小米看著窗戶外的夜景說“峰哥咱們要去哪啊,都出市區(qū)了。”
“我們啊,我們?nèi)ヒ娨粋€好朋友。”
小米坐在副駕駛上,轉(zhuǎn)過來抬起手笑著說“峰哥你看我這手鏈怎么樣,前天我跟小萱姐去珠寶店買的,老板說是碧璽寶石呢。”
小米手腕比較細(xì),帶了一條深紅色有玻璃光澤的手鏈,她之前從來沒有帶過女孩子的飾品,這是我第一次見。
其實不太好看,顏色太紅太老氣了,感覺三四十歲的女的帶比較合適。
“好看,紅碧璽啊,多少錢買的?”
小米嘿嘿笑著收回手,說花了一萬塊錢呢,只要你說好看就行,過兩天過年了,我和小萱姐再去做頭發(fā)。
我笑著說好,去吧。
說完話,我扭頭看向了窗外。
夜色中的榆林漸行漸遠(yuǎn)。
小米早年出生在重男輕女的潮汕地區(qū),因為沒有身份證流浪了很多年。
她其實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,并沒有什么心機(jī),我小時候還吃過生日蛋糕,奶奶給買的,她卻沒有吃過一次。
如果單純的小米,因為遇到我后出了事。
我將內(nèi)疚萬分。
養(yǎng)老院的阿蘭婆婆快不行了,所以我要快。
出租車開了一夜,在天剛剛擦亮?xí)r到了咸陽。
到了養(yǎng)老院門口,魚哥已經(jīng)在等我了。
“呦,小伙子這么巧,又碰到你了!”和我搭話的是賣尿大爺,他剛剛停好三輪車。
“大爺好。”我隨口打了聲招呼。
魚哥看了眼小米,說快走吧云峰。
小跑著上到二樓,我敲響房門。
等了幾分鐘,吳爺給開了門。
“麻煩了吳爺,我們?nèi)ヒ姲⑵虐伞!边M(jìn)到屋里我說。
這時,吳爺嘆了聲把我們領(lǐng)到床前。
我看到阿蘭婆婆躺在床上蓋著厚被子,她神色痛苦,已經(jīng)閉上了眼睛。
吳爺對我說“我妻子想救你,已經(jīng)多堅持了兩天,你們還是晚了一個小時。”
“她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