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月亮很明,我們的車打著雙閃停靠在路邊兒。
“王把頭,我這么說吧,這就是一場專門針對你徒弟和我的陰謀,那背后之人知道你徒弟和我關(guān)系好,所以先用他來讓這個局,然后一步步引我上鉤,這是一石二鳥!”
查叔指著遠(yuǎn)處亂石灘,神色凝重道:“這個地方,一定是對方提前花費大精力才尋到的,一般的殺師地只是不適合埋人,埋人要絕后代,在那種情況下傷不到風(fēng)水師,但有六種殺師地會傷及風(fēng)水師本人。”
“這六種風(fēng)水地形分別是,劍脊龍殺師地,北辰守水口殺師地,龍帶刀劍殺師地,蛇形殺師地,虎獅形殺師地,還有這里的蜈蚣?xì)煹亍!?
查叔指著天空道:“如果從高空俯看,那片樹林的整l形狀很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大蜈蚣,周圍那些碎石就像是蜈蚣的腳,蜈蚣?xì)煹赜袃煞N,一種是蜈蚣吐珠形,一種是蜈蚣守珠形,吐珠形無大礙,可這里屬于是守珠形,實在兇險異常。”
“珠就是風(fēng)水上形容砂形的小金星,凡蜈蚣?xì)煹厍皼]有墳包,那就代表蜈蚣吞珠耍珠去了,不在家,也吃不了人,但要是有墳包,那就是在守珠,一旦風(fēng)水師敢踏足此地,那它會見一個吃一個,快的煞氣攻心,當(dāng)場暴斃,慢的也不過數(shù)月到半年而已。
”
把頭皺眉道:“查先生,你說的殺師地我也略知一二,但不曾想到會如此嚴(yán)重。”
我趕忙道:“很嚴(yán)重啊把頭!剛才查叔都流鼻血了!辛虧他反應(yīng)快加上我跑的也快!要不然鐵定完蛋了!是吧查叔?”
查叔點頭說:“你們肯定也懂些風(fēng)水,大名鼎鼎的入地眼全書可曾聽過?”
“聽過,我還看過,作者是風(fēng)水大師托孤和尚。”我道。
查叔又點頭:“沒錯,當(dāng)年托孤和尚幫人山中點穴,結(jié)果無意中踏入了北辰水口殺師地,等他意識到不對勁兒第一時間選擇了跑,結(jié)果在半道上七竅流血死了,他那種能寫出入地眼書的大師尚且如此,何況是我這種布衣風(fēng)水師。”
查叔凝重說:“如今看來,這幕后讓局的鬼,有一個人嫌疑很大。”
“查先生所說是何人?”把頭問。
我立即咬牙道:“夏家!”
“啊??”
豆芽仔驚呼:“峰子!不能吧!是不是搞錯了?你一直和小富婆關(guān)系很好啊!你前段時間還幫了她們家大忙!”
我攥緊拳頭道:“我沒說是夏水水干的!我說的是她爹!現(xiàn)任夏家家主!”
“雖然只是懷疑,還沒有直接證據(jù),但我感覺是夏家的概率很大!前段時間我和查叔從夏家搞來一大筆錢,這是其一!其二也是我認(rèn)為最重要的一點!我和查叔知道他們夏家最大的秘密!”
“那個秘密,對于夏家來說不能外穿!一旦外傳了,那將嚴(yán)重影響到他們家的社會聲望和地位!”
我接著咬牙說:“偷龍轉(zhuǎn)鳳....傳到外界他們家就扣上了封建迷信的大帽子,夏家老太爺死后,只有我和查叔這兩個當(dāng)事人知道那個秘密,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于情于理,可能只有我們兩個永遠(yuǎn)閉嘴了對方才能心安。”
豆芽仔怒道:“我靠!那也太不是東西了!這不就是過河拆橋加上恩將仇報嘛!算我看錯人了!這么大的事兒夏水水肯定不會一點兒不知情!她沒告訴你!肯定是站在她爸那邊兒了!”
想起夏水水,我漠然閉上了眼,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參與進(jìn)來。
她性格太純真,太軟弱,為了自已家族她甚至有時侯甘愿犧牲自已,要是這樣想,那我和查叔這兩個外人在她的家族利益前又算得了什么?
這時,查叔沖我說:“對了小子,你之前打電話給我說夏老太爺?shù)墓撞挠袉栴}是吧?”
“是啊查叔,當(dāng)時不你是告訴我了,那什么金蟬跳棺是為了讓后代聚財運的。”
查叔沉聲道:“這就能解釋通了,我走后夏家又找了個風(fēng)水先生來操辦老太爺白事兒,而這個風(fēng)水先生,應(yīng)該就是你口中講的就是淳安踏地先生老周,我當(dāng)時還疑惑過誰會懂這些,現(xiàn)在看來也就不奇怪了。”
“忘了問了,夏家給的那筆錢你替我捐出去了沒有?”
一聽這話,我心虛道:“暫.....暫時沒有,那筆錢我一直在考察適合的捐助對象。”
“你考察了這么久,就沒一個合適的人選?”
“也不是沒人選.....查叔,其實我就非常適合成為這個人選,我從小沒爹疼沒娘愛.....”
“打住!”
“你他娘的!你難道打算自已捐給自已?”
我尷尬笑了笑道:“沒錯,在下確有此意。”